在漫漫历史长河中,英雄宵小无数,可从来都只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一个道理。
看似平静无异实则暗流涌动的日子一天天晃过,风谲云诡,终是到了需要南燕国皇上独身祭祖的日子。
月子弯弯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忧,添香闷闷不乐了一天,用过晚膳后,萧予安逗她:“怎么了?小姑娘家家 怎么眉头中间都能夹纸了?”
添香摇摇头没说话。
萧予安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之前他为了能让黄越相信自己,不得不佯装刺杀晏河清,估计如今宫里的人都 在说等晏河清祭祖后自己会被赐死的事情。
萧予安不能多说什么,只得安抚道:“别担心,真的。”
添香哽咽着没说话,她点点头,收拾好碗筷,又给萧予安整好被褥,起身走出寝宫。
这几日被软禁在寝宫里不能随意走动,萧予安实在闲得无聊,托添香拿了几本书来,前几日还看得津津有味 的他,今天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明天就是晏河清祭祖的日子,如果没有意外,黄越会在明天试图刺杀晏河清,也会因此露出马脚,而后被一 举抓获!
萧予安将手里的书籍翻得晔晔作响,然后往桌边一放,单手撑着头对着眼前豆大的烛火发呆。
夜渐深,萧予安看时辰差不多,将烛火轻轻吹灭后站起身。
他没有走向床榻,而是蹑手蹑脚地小步挪到窗边,屏住呼吸蹲守着。
又过了一会,萧予安寝宫的窗柩被轻轻拉开。
晏河清翻窗进来,见四下漆黑一片微微怔愣,耳边忽然传来呼吸声,一黑影措不及防地扑了过来。
两人挣了一会,萧予安扣着晏河清的双手,将他压在墙上笑嘻嘻地说:“劫色!”
晏河清神色淡然:“来。”
萧予安啄他一口,心里忍不住感慨道:好好的一个邪魅狂狷种马文男主,怎么栽他手里后,不是苦情男二的 戏份,就是这种天天翻窗的迷之剧情呢?
真是丧心病狂!
真是催人泪下!
真是哀叹连连!
真是......哎呀妈呀,他的晏哥真是太可爱了!
萧予安一手撑在晏河清耳边,一手捏着他下巴,他没晏河清高,只能微微下压着对方的下巴,月光薄凉似 水,萧予安眼底的笑意无拘无束,他说:“这姑娘真是长得太俊俏了,你是谁家的姑娘啊?”
“年方多少?有没有媒妁之言?”
“如果没有你看我怎么样?”
“小生不才,但也是想讨姑娘欢喜的。”
“姑娘你就考虑考虑我吧。”
“姑娘你说话呀姑娘。”
晏河清:“……”
小娇妻不接话,萧总裁低头闷笑,笑着笑着突然被晏河清打横抱起往床榻走去,萧予安想到晏河清的表情就 笑得停不下来,捂住腹部浑身抖动,还左右晃,晏河清一个没抱稳,和萧予安一起跌倒在床榻上,滚作一团。
萧予安吁了两声止住笑,伸手拉起被子盖俩人身上,攥着晏河清的手和他面对面躺着。
萧予安说:“晏哥,明天就要对付黄越了。”
晏河清:“嗯。”
“你慌吗?”
“不慌。”
“那你怕吗?”
“不怕。”推荐本书
萧予安把脑袋往晏河清那凑了凑,他问:“晏哥你有没有害怕的东西啊?”
晏河清看着萧予安的双眸,沉默良久后,竟然慢慢地点点头。
萧予安惊诧:“你竟然有害怕的东西?是什么?”
晏河清说:“青丝暮成雪,老树枯成木,鲜衣怒马旧成孤翁无力。”
“啊?为什么怕这些?”
“你不在身边。”
萧予安呼吸一滞,然后用头抵住晏河清的头:“晏哥你别怕。”
“嗯。”
“晏哥,最近待在寝宫里无聊,我想了好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明天过后告诉你。”
“好。”
晏河清轻轻亲吻着萧予安的额头和眼睛,最后吻上他的嘴唇,温柔缱绻,吻完之后,两人就这么头靠着头进 入了梦乡。
第二日,南燕国祭祖大典,这个祭祀是南燕国的国家大事,就连只伺候萧予安一人的添香都被安排去帮忙, 徒留萧予安一人在寝宫里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眼见很快就要到晏河清独身去祭祀的时辰,萧予安的寝宫门突然被人推开,萧予安还以为是添香回来了,刚 想询问外头的情况,却一下怔愣住。
不请自来的人不是添香,是黄越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