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修也不跟他对骂,捂着肚子道:“你饿吗,我怎么感觉那么饿?”
江钰侧过脸,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一脸不爽地道:“还好。”
云修盯着他的脖子看了一眼,喉结紧了紧。
咳咳……怎么、回事?
怎么会那么饿,这股香味……
老人的尸体还躺在这儿,空气的血腥味甚浓,正好可以给人倒倒胃口。
江钰遥望窗外,心想不知道魔尊那弱智会把他们留在这鬼地方多久,打算起身去屋子外布个结界,然后再回来倒头大睡一觉熬过今晚再说。
然而,他刚一转头,就见云修蹲在地上,手捂着鼻子和嘴巴,由于供氧不足,脸憋得通红。
江钰:“你终于要自杀了?”
云修的胃在哀嚎,连带着此刻江钰的声音也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变得不那么真切。
他忽然把自己的手指咬破。
“……”江钰的眉毛抽了抽,朝他走进几步,“你终于饿疯了?连自己的手都吃。”
云修见他走来,忙不迭后退几步,跟躲瘟神似的,直摆手示意他离远点:“你走开,走开,臭死我了。”
香死了……跟食物一样。
原来不止活尸死尸会觉得这份气味香,连人也……
听他说臭,江钰活了下筋骨,不耐烦道:“干架是吧,出去打。你爷爷我今天就把你揍成孙子。”
“……祖宗,求你离我远点吧。”
江钰一愣,心道这货怎么变得这么怂:“喂,老铁,你没毛病吧。我杀个人而已,你用得着泛这么大的恶心?”
他在云修面前蹲下,平视着他,丝毫不觉危险的来临:“你不行,你得练练,小爷我——”
话音未落,一只手紧紧锢住江钰的手腕将他往墙上撞。
“砰”的一声,脊背生生撞在墙上,江钰嘶了一下,正待破口大骂,就见面前的云修红着眼,开始目无章法的扯他的衣领。
恍若几十道雷劈下来,轰得江钰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崩塌了,逐阳剑剑鞘当即就甩了过去,骂道:“你妈的,对你爷爷做什么呢啊!?”
那诱人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勾引着他的魂。
被剑鞘甩了一掌,云修的脸上留下了个清晰刺目的红印,手下动作却不曾收敛,不一会儿,江钰的衣襟就被他撕开了。
白皙的脖子立刻闯入视线,心中的火苗立刻蹿了上来,云修张开口,直接咬了下去。
“妈的……”
江钰嘴角一阵抽搐,虽然这一口并不是很疼,但对方似乎还想打算再来一口,湿漉漉、黏糊糊的呼吸喷洒在脖颈,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登时气的江钰上手揪住云修的头发猛地往后一扯,反把他压制在墙上,按着他的头狠狠往墙上撞。
一下又一下,直到把云修给撞昏迷了。
见这货没了动静,江钰喘了口气,拉了拉衣襟,才没让松开大半的衣服滑下来。
他坐在床上沉默片刻,似乎觉得不狗解气,又起身,往地上的云修踢了一脚,再用看什么污秽之物的眼神剜了他一眼,转身,坐回床上,埋头沉思。
到最后,连结界都忘了布置,直接倒床上躺着,睡觉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见了鬼了”。
就这样,迎接到了黎明。推荐本书
三更半夜,莫书浅让魔尊打开世界,让两人回来,所以江钰是在地府的名宿里醒的,云修就躺在他身边。
一看到身边躺着个人,再看清那人的脸,江钰直接一脚蹬过去,云修“我靠”一声,摔下了床,看到江钰后仿佛要说什么,但觉得脑子嗡嗡涨涨的,比喝醉酒还难受非常,硬是没法说话。
江钰依然用看屎的眼神睨他:“死短袖。呸,呕。妈的,你爷爷我没你这个孙子。”
云修:“……??”
啥玩意儿,这人说啥呢,他怎么就短袖了?
接下来的几天,江钰居然都没理云修,一看到他就不是离开就是翻白眼,比先前还要欠揍。
云修大概是之前受到那阵气味的影响,脑袋本就浑浑噩噩不太清楚,后来又被江钰暴打,彻底忘了那晚的事。
见江钰的态度,表示十分不满:“干什么呢你,我招你惹你了?”
江钰站在楚廷歌身后:“哥,我以后不想和这个傻逼在地府搭档,你帮我换个人。”
楚廷歌:“我不是你哥……”
云修:“你有病啊,说谁傻逼呢?我是不是非礼你了你才甩脸色给我看?”
“我操你还真他娘的敢说?”江钰抄起逐阳剑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