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腾出一只手去脱我的裤子,我十分配合,立马把自己扒得精光,两腿夹在路择远的腰侧。
他托着我转身,把我顶在墙壁上。小小的浴室里水汽弥漫,瓷砖上凝了水珠,又凉又滑。他又笑起来,故意不着太大力气,墙壁撑不住我的重量,就只能去攀他的肩膀。
结果路择远的衣服也是光面材质,沾了水汽也扒不住,我费劲全力搂紧,也难免一直往下滑。
想到抓不住他,突然让我委屈起来。
“不做了。”我说,赌气从他身上跳下来,眼睛泛红,憋了一天没哭,竟然差点在这儿交代了。
路择远扣住我的手,拉到嘴边亲吻,他力气比我大,不想我挣开,我就的确挣不开。
当然,我也不是真的想挣开。
他舔舐我指尖的茧,就像我喜爱他手上的疤一样,抬眼看着我道:“哭有什么丢人的,嗯?”
这是我今天早上安慰楚江生那会儿,随口说的玩笑话,结果路择远就记在心里,盘算到现在。
我的委屈瞬间烟消云散,跟他拌嘴:“气哭我算什么本事?”
“齐悠扬,”路择远道:“这话说了就别后悔。”
我们俩再不要脸,也不好让夏夏帮忙带润/滑/液和安/全/套来,之前路择远编了借口,托她带了罐凡士林,每天就放在洗手间的置物架上,我看到总觉得别扭。
今天总算是派上了用场,要不然按照路择远这次的攻势,我这会儿应该早就吃不消了。他学习能力极强,二次上阵就明显有章法了不少,但是特别凶猛,不知道跟我戴了眼镜有没有关系,可能路择远面对斯文败类这一型,会格外性致高涨。
他更喜欢正面来,仔细观察我的每一个表情,一如既往地有讲不完的话,这次说着说着数起了小时候追过我的女孩儿,有的他还能记得名字,有的他也不确定,只是推测,然后再一一和我求证。
我被他挤在墙角,不想听他讲这些,又被他撞到没有力气,只能央求他吻我。
路择远操了我很久,后半程我的眼泪就没停过,我心想造型老师坑我,不是说我戴了眼镜哭起来招人疼么,怎么在路择远这儿好像反着来?
男孩们陆陆续续回到宿舍,隔着墙壁隐约听到走廊里传来打闹的声音,他这才放过我。几乎是离开我身体的那一刻,我差点昏迷过去,半梦半醒间模糊感受到路择远又在善后,一边觉得好笑,一边迷迷糊糊想,妈的,路择远真的有本事,以后要是再挑衅他,那我就是个傻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