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不过周长夜却没有再对老侯爷说什么,或者更准确的来说,是老侯爷感觉到周长夜并不把他当成一个什么隐患。
这种被轻视的感觉让老侯爷隐隐的觉得有些屈辱,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在乎这个了,只要他的孙子李时昀能牢牢的抓住太上皇这条线,那他们清平候府必将再进一步!
“何事该说何事不该说,我想着应当不用再教你了。”周长夜起了身,落下一句让老侯爷差点昏厥过去的话来:“若是再有下次,就算我让李时昀做了亲王,也怕你一府的其他人没命跟着享受!”
“是……老臣……老臣罪该万死。”老侯爷惧的不行的回了一句,抬起头的时候周长夜已经走了。
等着周长夜出来之后,他严峻的面色带了一些无奈的苦楚,当年为了承继皇位,屈从的服下让人耻辱的欢心丹,如今虽然得了可心的人,可这毕竟是他人生大耻!每次被人提及一次就会让他想要杀人!
“李时昀……”周长夜现在还无法承受李时昀知道这一切之后看待自己的眼神,要知道欢心丹的真正效用现在才开始发作呢!
“把这封信交与祝先生。”周长夜在书房待了一会儿,出来之后坐了好一会儿,眼里的杀意才慢慢退去。
“叫马车过来。”周长夜坐上了马车,等着他刚要出府的时候,看到李时昀回来了。
“去哪儿?”李时昀敲了敲车窗那边,问道。
周长夜静静的看着李时昀,等了一回才说道:“去找你。”
李时昀闻言笑了一下,周长夜看着李时昀,李时昀抬了抬下巴,说道:“回屋说话,不在这儿吵架,让人看了笑话。”
周长夜眼神扫过李时昀,他又回了府里面。
等着进枫院之后,下人就看着两位主子脚步带风的进来,吓得都急忙低着头不敢说话。
“出去,待会儿听着什么都要装着没听到。”李时昀说了这话之后,刘管事惊慌的看了一眼周长夜。
“去吧。”周长夜也怒的笑了,他抱着双臂有些不屑的看着李时昀,暗想:“你小子虽然有些身手,但在我面前怕是难讨的了好。”
“两位主子,还是有话好好说吧。”刘管事临走前低声说了一句,接着门就关上了。
等门刚关上,李时昀笑着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对着周长夜伸出了手来。
“没心思跟你说笑!”周长夜瞥着也不过去。
“今天是我没控制好情绪,对不住。”李时昀笑着看着周长夜说道。
“你跑什么?!”周长夜还是冷着脸。
“唔……”李时昀一下反而不好说出来,周长夜见他这样更是冷笑。
“你真想知道?”李时昀古怪的看向周长夜。
周长夜看他那样子,皱了皱眉,说道:“没心思跟你说些乱七八糟的,你说正经的。”
“我说不出口,写给你吧。”李时昀说着走到里间,寻了纸笔出来。
“磨个墨?”李时昀转头看着周长夜说道。
周长夜寒着脸走了过来,卷起袖子给李时昀磨墨,李时昀咳嗽了一声正色提笔开始写起来。
起手第一句就是:“我单见他眉眼带怒的坐在我屋子里的椅子那边,身上穿着我的外袍,想到这人是刚与我成了亲,心里的热火就砰然发出,难以自持……”
“够了!”周长夜羞恼的低喝了一声。
李时昀也丢开了笔,将那纸飞快的卷起来,点了蜡烛烧掉了。
在那烛光晃动的时候,周长夜飞快的看了一眼李时昀,他心里后悔自己实在有点太做贼心虚了,忘了这李时昀的狼狗本性来。
可让周长夜难得觉得李时昀有些可爱的是,他竟会在这时候也知道脸红害羞这回事儿。
“既是如此,那也不该朝门外跑去,让人看了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呢。”周长夜这时候说了出来。
李时昀两眼看着周长夜,他还穿着自己的袍子,显然是已经听不到周长夜在说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