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呢!”
薛易头发长了一些, 柔软地搭在额前,只听他委屈道:“真不带我去?”
陆皓亭低头亲他下巴, 哄道:“等回来的,这几天我好好陪陪宸宸。”
“好,那先生回来补偿我吗?”
“不。”
薛易错了错牙, 抗议道:“那我也去!”
陆皓亭弯着嘴角,小声道:“干嘛等回来,现在就补偿你。”
柔软的嘴唇落下来的瞬间,薛易指尖儿收拢,眼睫飞快一颤,双手打开,抱住了他的腰。陆皓亭收回手臂,整个人压在了他胸膛上,压抑的气流快速升温,舌尖却温柔地缠绕,薛易仰着头,尽可能地让他向下,几乎要触到咽喉。
一吻完毕,陆皓亭一直没调理回来的身子开始疲惫,他软在他身上不想动弹,被薛易抱起来放在床上,低头顺着耳尖一路向下,在他咽喉上留了几个浅浅的牙印。
薛易:“洗澡吗?”
陆皓亭眼珠转了一下,朝门口看去,嘴里小声呢喃:“宸宸还没……”
薛易一扬眉,骄傲道:“他睡了,我今天给他念的唐诗三百首。洗澡吗?”
“嗯。”
陆皓亭点点头,撑起手臂,想要下床。身子刚坐起来一半,就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腰间陡然一轻,陆皓亭没忍住,轻轻哼了一下,有些羞愧的红了脸,小声道:“小易,放下,我自己去。”
薛易在他耳边亲亲,笑道:“我来,先生还是把力气留在后面吧。”
六天后。
早八点。
瑞典,斯德哥尔摩机场。
秦朗穿着件轻薄的运动短衬,下身修身西裤,没有大包小包的行礼,边走边摘掉扣在头上的帽子,给自己扇风。
“老板,帽子戴上吧,这儿是那个人的常住地。”
秦朗舔舔牙尖,朝自己保镖笑了一下:“这不有你们呢吗,再加上薛总那边派来的,怎么着,我还能在这大庭广众下让他一枪毙了?”
“……”
“有本事再找辆卡车来撞我,看小爷我命大还是他走运。哦,差点忘了,林碣石那边证据充足,立了案,他都被刑拘了。我躲那么久好不容易才重见天日,还不能摘个帽子了?”
“您摘、您摘。”
秦朗把帽子往他胸口上一拍,吊儿郎当地走了。
出了机场,早就有车子在等了,秦朗满以为自己得跋涉很久很久,换好几辆车,最后还得蒙住脸塞上耳朵,才能见到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佬,结果一上车
,薛靖才就坐在他旁边,正垂头看一份纸质的文件。
“薛总?”秦朗心里一阵虚寒。
“嗯。”
薛靖才抬眸,打量了他一下,眼神微冷,嘴唇犹如一道锋利的剑。
他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音线单寒,对司机道:“开车。”
两个人来到了一处私人会馆似的大楼。薛靖才前脚刚进去,便有西装笔挺的人出来接,恭敬道:“薛总,徐律师已经在楼上恭候多时了。”
“嗯,一起上去。”
薛靖才用眼神示意他一下,三个人一同进了电梯,电梯是带夹层的设计,有座,简直像个小型的会议室,装潢异常豪华,饶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秦朗还是手心发汗。
电梯快要到达顶层,薛靖才突然偏头,朝秦朗笑了一下。
“紧张?”
“不。”秦朗调整自己调整的向来很快,微笑道:“我只是没想到,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后生,竟然真的能约您出来。”
“小秦总谦虚了。”
电梯升至顶层,门缓缓地打开了,圆环形的大厅风格简易,以黑白为主色调,一个衣着正式的男人坐在最里侧的桌子前,垂头整理文件。
“那位是徐律师,一会儿你把东西都交给他就行了。”
秦朗轻轻眯了下眼,拿出了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大着胆子道:“薛总,您不先看看吗?”
他手里拿的,是秦一封生前留下的所有账单,以及各种地下交易的流水账,都是他藏在秦一封手底下的人弄来的,其中最烫手的,要属秦一封和林碣石共同负责的一桩生意,那批价值过亿的货物,至今依旧流失在外。
而随着秦一封和林碣石的死亡,幕后黑手也露出了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