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要干什么!”苏城飞急的大喊,“打人了啊,有人管……唔。”
另一个高个子从外面进来,占着个高的优势,一把锁住了苏城飞的喉。
“喂,少装死,东西拿出来!”
薛易被摔的眼有点花,身子轻轻颤抖着,一只泛黄的手摸上他校服裤子,拿走了里头的指虎。
高个子一边骂,一边把东西套在手上,捏了捏拳头。
“操,就是这傻逼玩意儿,打碎了老子的门牙!”
薛易爬起来,手捂着胸口缓了口气。他脸色发白,手臂也软绵绵的,高个子对他这幅样子毫无警惕性,甚至还朝他冷笑了几声。
“你刚刚说的不对。”薛易很缓慢地开口道。
“什么不对。”
薛易轻轻笑了笑,“应该是老子这玩意儿,打碎了你的傻逼门牙。”
“你……唔!”
没了指虎,薛易的拳头出的更加快,也更猛,一拳下去给他砸了个趔趄。不等他站稳,薛易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他踹到了暖气管上。
“我□□祖宗。”
高个子疼的两眼泪花,嚎了一嗓子,扬起拳头冲了过来,气势汹汹的拳头,转眼就要打在薛易脸上,苏城飞闷着嗓子大叫了一声薛易的名字。
薛易只来的及闪开一点,左手结实地结了一拳,手腕脱力,整个虎口都被震麻。
巨大的惯性带着高个子前冲几步,差点没站稳脚跟。
高个子的同伴大喊:“张晓!他的手!”
薛易一声没吭,右手手腕一翻,一支光泽均匀的钢笔脱手而出,几乎是同时,‘砰’地一声脆响,笔帽弹开。原本该是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钢笔,此时却变了样,刃口锋利,笔尖儿薄且韧,像个袖珍的匕首,一道流光般地扎进了张晓的肩膀。
“啊——————!”
杀猪似的喊叫声响起,整个楼道都震惊了,薛易却没有要停的意思,刚恢复知觉的左手一个绊摔,将他摁在地上,笔尖儿再一次抬起,扎进了他的掌心。
从上往下看,就好像手掌被钉在地板上一样。
张晓的同伴原本该上来帮忙的,可被这爆发型的打法儿吓得腿肚子哆嗦,就连身体的重量都压在苏城飞身上了。
薛易收回指虎,站起来,脚发狠似的在他胸口踩了下,冷冷道:“张晓是吧,我暂时记住你了。一会儿老师来,你想好怎么说,我再决定要不要忘了你,明白吗。”
张晓疼的眼前发黑,手心狠狠往地板上撞,恨不得把它砍下来才好,薛易就在这时低下头,遮住了头顶的灯光。影子在张晓身上印了个半圆,犹如恶魔降世,令人不寒而栗。推荐本书
此时此刻,空气仿佛也拥有了重量,排山倒海地压过来,压的张晓胸口一阵恶心。
“听见没有啊,张晓?”
被点名的人一个剧烈的哆嗦,赶忙嘶吼道:“听见了!听见了听见了!求你别再打了。”
薛易移开脚,抓着钢笔,爱惜地抹掉上面的血,复又仔细把笔帽旋上,揣进了裤兜里。
“易哥,咱们现在去哪……”
“去楼下厕所吧。”
薛易把脏了的校服褂子脱下来,转眼看了看那个站着的人。目光不多不少,在他校服上晃了两晃,那人十分自觉地抖了一下,紧接着就心领神会地脱掉了自己干净的校服外套,递了过来。
薛易穿上,抬脚就走,一眼都没有多看这里一站一躺两个人。有老师听见动静,打开教室门,迎着薛易走来,只是皱眉看了他们几眼,也没怀疑在他俩头上。
“易哥,你没事儿吧,他打着你了没有。”
薛易笑了一下。只不过笑的时候牵动胸口,差点咳了出来,揣在裤兜里的手腕肿胀难忍,皮肤也发着烫。
苏城飞着急道:“笑什么,疼不疼啊!”
“你不是说了吗,男人受点伤算什么,怎么能喊疼呢。”
“呦呦呦!”苏城飞乐的勾住他肩膀,“易哥可以呀,学以致用。我已经等不及要告诉他们了,卧槽,你刚刚好他妈的帅。对对对,那个笔,再给我看一眼。”
“不给。”
“易哥,求你了,我就看一眼。”
“操,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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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连续的晚出晚归,耗尽了自己的精力,薛易回到出租房的时候,他正一副肾虚样儿趴在沙发上玩游戏机。
压根儿就不防盗的防盗铁门推开又关上,发出吱扭吱扭的声响,邻里邻间的就属这动静大,谁家出个门来个人,整栋楼都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