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漠头发瞬间竖了起来:“当然啊!那种画面怎么能让别人拍下来!”
“哪种画面就不能让人拍了,”李浬仁笑道,“不就接个吻么?咱俩亲了多少回了,还害羞什么?”
“不,不要脸。”
陈漠默默转过头,不跟这个老东西对视,瞪着两眼睛看照片,竟然能把他俩的汗毛都看出来。
“亲就亲了,”陈漠嘀咕,“还要拍下来……你真是……”
李浬仁吸了吸鼻子,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到陈漠边上:“那现在亲一个怎么样?”
“别,”陈漠一口拒绝,“不要干扰我选照片!”
李浬仁啧了一声,小东西执着的时候拧得很。
他只好往小东西脑门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起身离开。
小东西的头发有点扎嘴巴,但很香。
几天后,大理迎来了当地最隆重的节日,开海节。
在庙会那儿传出来的号角声中,无数艘挂着白色风帆的渔船横过洱海的海面,如同天空中的白云落在了水面之上,甚为壮观。
为了目睹这一年一次的盛会,陈漠李浬仁和严琰陆天一特意赶回客栈,在客栈的天台观看这种千帆过境的景象。
李浬仁和陆天一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可架不住那两个小的喜欢看。
庙会的现场和街道上还有各种各样的仪式和演出,大理本地的白族人进行着一场狂欢。
喧闹的声音响彻长空。
傍晚的时候,陈漠把做好的菜端到天台上,四人在日暮下吃了一顿晚餐。
耳畔的喧嚣声随着太阳的落下渐渐落幕了,陈漠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适应了在大理定居的生活。
每天一大早,他会和李浬仁一同开车前往双廊,他去餐馆,李浬仁去陶艺店,傍晚的时候再一起驱车回客栈,偶尔的会回到李浬仁买在他名下的那间小屋。
两处奔波较为频繁,四黄便寄养在了严琰和陆天一的屋里。
白天严琰会把四黄抱到店里,陈漠依然坚持着中午亲自给他们送餐,就如同他刚认识李浬仁那时候一样。
陈漠每天都会带着阳光走进店里,把他精心烹饪好的饭菜送达,看着他的爱人和朋友一口一口地吃下去。
生活每天都有它固定的节奏,波澜不惊,偶尔也会有一些小惊喜发生。
比如陈漠他大姐的儿子出生了,他的妹妹考上了重点大学,还有李浬仁的父母过来大理游玩,他驾着车陪两位长辈再好好地玩了一圈洱海。
陈漠早已经把这座城市的一切和李浬仁的全部装进了自己的心里,每一分每一秒发生的事情,都是一首曲子里不同的音符在跳动。
当整治洱海,保护洱海的行动正式启动时,他俩并没有因为餐馆需要暂时关闭进行排污设施升级而感到困惑,也没有因为客栈需要拆除而感到伤心。
因为洱海一直都在他们身边,而他们,也一直在对方的身边,这些给予自己最大幸福的因素都没有变。
他们会继续热爱大理,热爱这里的风花雪月,还有热爱身边的每一个人,直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