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松干干地咳了一声,实话道:“双胞胎,不打了。”
“那就好!”梁羽彬电话对面激动兴奋的声音突然落了下来,轻声道,“你现在有时间跟我见一面吗,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梁羽彬向来办事可靠,说有重要的事情一定不是虚晃,谢晚松同他共事多年,对此深信不疑。
谢晚松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表:“可以,在哪里见?”
挂断通话前梁羽彬报了一个时间地点。
谢晚松之前与江跖说好,留在身边养胎可以,但是不能限制自己的人身自由,无论走去哪儿都不需要同他招呼。江跖沉思片刻,然后重重地点头说了一句好,当天就差遣来了五六个保镖,唯恐谢晚松又头脑一热闯出什么祸事。
谢晚松趁着时间还早,把所有重要的未接通话全部回了一遍,然后换好便衣出了vip室,几个保镖马上例行公事般地跟在他身后,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不至于让谢晚松闻见他们的气味难受,也能时时刻刻关注他的动向。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过医院,引来路人纷纷侧目让道,还以为打头的是黑道不得了的大人物,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下毫不避讳地带着小弟招摇过市。
谢晚松对于那些或恐惧或崇拜的注视浑然不知,他泰然自若地办完了出院手续,然后踏上了江跖为他出行特别准备的专车,向着指定地点行去。
谢晚松看了看车窗反光里的自己,隐约能看出一个精致小巧的下颚,原本丰满的羽翼被迫束起,像极了一只被人囚于华丽牢笼的金丝雀。
他垂下视线,不着痕迹地自嘲一笑。
谢晚松到达约定地点的时候,梁羽彬已经早早到了,点着一杯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头发相较于之前剪短了些,看起来更为干练。
他瞪着眼眼睁睁看谢晚松带着几个黑衣人很酷炫地下车,滞留在咖啡厅门交代了些什么,便兀自一人推门而入。
玻璃门上悬挂的风铃发出了一声脆响。
安静的室内不少客人都转头望去,有的小姑娘又借着催单的名义偷偷打量了他好几眼。
哪怕是已经入冬,天气寒冷,他依旧是一身风衣,里面惯于套黑色西装或是白色毛衫,远远看去高挑纤长,气质极佳,完全看不出是怀有身孕的人。
谢晚松自然而然地在梁羽彬面前入座,忽视掉对方眼底猝不及防地诧异,礼貌地点了点头:“怎么了?”
梁羽彬愣愣地看着他,牛唇不对马嘴道:“你好像瘦了。”
谢晚松一怔,下意识摸摸脸,并未察觉到与以往哪里不同。
梁羽彬突然提了一个袋子上来,里面装了两罐奶粉:“前几天我姐夫出国捎回来不少送亲戚,给你带了一点,想着以后有用。”
谢晚松垂眉扫过,这个牌子少说也得一两三千,他微笑道谢,并没有拆穿梁宇彬不入流的善意谎言,而是选择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