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蒙。”他无奈地笑着,将手压在他心口,“你这样子,会让我忍不住……的。”
“随便你……”崩溃了。无所谓的。或者必须这样,才能更冷静更理智地将对方扯下尘埃——或者随便别的什么;他现在只是想要这个人罢了。
而天草吻了吻他的额头,在他面前脱下自己的衣服。
他呆呆看着对方,没有思考,一切光影都变成了天草身上夕阳的反射与留空,从鼻尖向下,唇瓣与喉结,锁骨,胸膛,腹部,小腹和阴茎,还有修长的腿——光柔化的轮廓,泛着金色的肌肤,肚脐处的阴影,微笑的英灵。
“天草……”
他喘息着呢喃,天草俯下身,从肋骨附近开始向下吻,越过肚脐和小腹到达他的阴茎,那是吻,而非舔舐,却让它完全挺立起来,青筋炽热地跳动着,天草用一只手捧住它,他不知道天草在用怎样的情绪注视着它,但无论哪种都让他战栗,“唔……哈啊啊、啊……天草……”
“爱德蒙。”天草小声回应他,他们的声音都显得模糊又黏腻,“爱德蒙……”
会失去他的。无论这场戏是否上演——那种绝望让爱德蒙完全放松,将自己交到天草手里。最后的、最疯狂的——
“你啊,”天草温和地最后在顶端啄了啄,“这是最后一次——”
爱德蒙的心骤然被握紧了。
“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告诉我。好吗?”
仿佛意料之中却又令人难以置信的,那颗心被松开了。
犯人的绞刑台上受害者出手烧了绞架。
爱德蒙咬紧了下唇,却无法阻止泪水流了满脸。
怎么能不爱、
怎么能不被他打败啊——
“唔……”爱德蒙松开双腿示意天草,“我、想要你……”
“嗯。”温和的声音。
然后,被纳入了。
爱德蒙骤然睁大眼睛望向坐在自己身上的人,刚才的情况中他甚至没有注意天草的另一只手到底在做什么。但现在柔软润滑的甬道包裹了他,天草撑着他的胸膛下半边,稍微移动着自己的位置,这足以让他感到巨大的刺激,“哈、哈啊……?唔、天草?”
“有个问题早就想说了,”天草的呼吸同样不稳,但他还在笑,“你一脸要被强奸的表情啊。”
所以你就真的强奸了我,不过用了另一个地方——爱德蒙想这样说,可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哭声都变得破碎,“唔、嗯……天草……”心里被什么东西完全填满了,他搂住天草的脖子,稍微坐起来减轻对方的负担,“天草、天草……我、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个混蛋对不起——”
预先的道歉、
因为知道道歉不会有任何作用而流下大颗的泪水。
“没关系。”天草却回答,他想等他做完了天草是不会再这样说的——可他就那样近乎卑贱地,希望这是真的。
天草在他身上稍微抬起自己,又更深地坐了下去。
“嗯……”
什么都想不到了。他抱紧了身上的人,颤抖着低吟,白发在天草背上散开,也垂到他身上;柔软的呼吸吐在他胸口,天草在他身上躬下身,啄吻他的肌肤,那双金棕色的眼睛闪着微光。太阳开始彻底沉下去,天边的最后一抹光带着月白,爱德蒙的手颤抖着抓住天草的胳膊,身上的人在笑,尽管并没有发出声音。
“天草……”
“嗯、唔……我在。”天草的声音低得像一阵掠过肌肤的战栗,“我在,爱德蒙……”
“下一次我哭的时候、你还会安慰我吗?”
“当然。”对方回答他,“无论你做了什么,只要我还活着。”
“嗯……”
他的呜咽被卷进快感里,天草的甬道箍紧他的阴茎,敏感的顶端抵上柔软的肠壁,天草垂下目光,微笑着抚摸他的肌肤,灵巧的手指按压着肋骨,一根根摸索,“哈啊……”爱德蒙颤抖着抓住他的手,却不能握紧,于是天草握紧他,让他的手指无法再抖动,“唔、嗯……天草,我、哈啊……”破碎的喘息中天草温和地弯起眸子,坚定地摇了摇头,“如果你现在不确定,那就做完再问。我不会扔下你——爱德蒙,即使你杀死我,我也不会怨恨你。”
他像是在宣誓。
可如果被怨恨还好。
天草的手指向下在肚脐附近打转,他的呼吸也开始混乱,爱德蒙看得出他在尽量避开自己的敏感点,却并不算很成功,“嗯……唔、”棕色的耳尖已经红透了。天草的目光转向一边,不再对上爱德蒙透着赤裸欲望的视线,因此在爱德蒙眼中他就是叉开双腿坐在自己小腹,甬道紧紧包裹着他的性器,带着绯色的脸转向一边,有些局促地看着斜下方;稍微别起的眉下那眼睛带着朦胧的水意——爱德蒙忽然抓紧他的腰把他向上推又狠狠拉下来,“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