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mond.(爱德蒙)”天草的声音更小了,爱德蒙把他的脸掰回来,并不意外地看到那双眼浸满了泪水。强迫一个本就觉得他们的关系形如游戏的人叫“主人”——爱德蒙发誓自己原本对并非仇敌的人没这么恶劣,但面对天草,他没办法不恶劣。
“那么,”他俯下身,紧紧抓住天草的手腕压在床上,暧昧地贴近对方耳侧,向那耳垂吹了口气,“要奖赏吗……?”
天草的手被他抓着,无法握紧,只能拉着袖口,徒劳地划动食指,“爱德蒙……”他小声恳求,但爱德蒙无视了他,“想要吧?身体已经受不了了吧?已经很习惯……”他的呼吸灼热地洒在天草耳侧,刺激着早已熟悉他的身体,“被这样对待了吧?”
爱德蒙代入角色代入得很爽,天草却只能强压着身体里的热浪,羞耻混合着近乎恐惧的冰冷,在心口堵成一团。早该想到的。复仇者的爱——为什么要相信这种东西呢。
即使是作为玩具,像他这样的人也无聊透顶——
真的是、
为什么要贱成这样——
爱德蒙的唇滑过他的脖颈,身体敏感地战栗,那双手松开他的手腕,转向腰腹和后背,黑炎般炽热的、足以将他灼烧殆尽的温度,他被用唇和手安抚,把玩,内心还可耻地希望对方不要停下——
爱德蒙握住他的性器时,天草用胳膊压住眼睛,努力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的泪水。
黑暗中只能听到自己含混的喘息,泪水滑进头发里,大脑隐隐作痛,他甚至分不清自己在被糟践还是安抚,手掌贴着肌肤游过,周围只有爱德蒙的味道,浓重得让他一阵反胃。
他不得不拿开手,让自己不去注意对方的气息。
爱德蒙换了舌尖,勾动他的乳头,来回拨弄,天草模糊地看着他,思维像是被温水浸过,根本不想思考,思考除了让自己感到羞耻毫无意义,他听到爱德蒙的声音:“交给我。”
他偏过脸,看着床单的布料,横纵的线交织出无数的小孔,在他眼里变成一片断续的黑色。
“……主人。”
主人。
噗嗤。
他的胸口湿漉漉的,爱德蒙的舌卷过皮肤,“想要什么?”对方的声音和身影一样模糊,天草睁大眼,但泪水使得他看不清任何东西,爱德蒙的吻是他判断对方位置的唯一方法,他用力摇摇头,“为什么?”
“什么?”
“我,抱起来很舒服吗?”
“如果你喜欢,”爱德蒙的声音像滑过他肌肤的一道冰刃,“你也可以抱我。”
“……我知道你不在乎。”
爱德蒙吻着他的下颌,向上滑过脸侧,然后舔去了他的泪水。天草终于又看清了他的脸,比看不清还让他局促,“你不喜欢就不叫。本来就该由你掌控节奏。”
在天草疑惑的视线中,他适时补上一句:“真正的SM是由M掌控节奏的,如果你感到承受不住就叫停,就是这样。”
“……”推荐本书
尽管天草强忍着什么都没说,爱德蒙也“听”到了他的抗议,明显天草本人不太认同自己的M身份,爱德蒙低笑着卷住他的舌,把他眼泪的咸味带到他自己嘴里,天草逐渐放松下来,任由他捡起一缕白发系成漂亮的水手结,“爱德蒙,我……”
该说什么呢。
我爱你,我想得到些什么,虽然我也知道我根本就不配,虽然我也知道你可能根本就没有——
我想从你那里得到些什么。
即使是对玩具的注意也好,总之不要松开我——既然你已经拉出了我,就求求你别松开我了。
本来能在悬崖边站稳,可一旦有了一个人支撑,就不知道怎样自己保持平衡了。
所以只能握着那只手,恐惧地等待着它的离开,等着自己再次孤身一人。
爱德蒙将自己埋进他的身体,撑开内壁,滑向内侧,占据他的思维,明明在这种时候,对方却接上了之前的话题:“真的记不起他们的模样了吗?”
天草没有回答。说不出。不能说。脑海里散碎的火焰和火光中相似的面孔摇晃如幽灵。
因为只要有了新的东西,就一定会模糊过往的记忆。
“真好啊。”爱德蒙低声道,他抓住了天草的手腕,那种目光难以形容,就像一条蛇盯着一只并不在食谱里的苹果,“真好啊。”
“唔——”天草本能地蜷起身又被拉开,爱德蒙死死盯着他,动作粗暴到极点,声音却沙哑而温柔,“为什么总要我这样?放松一点。你的心交给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