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用斧头......地冥心里腹诽,而此时天迹推开玻璃窗,他要到一层的的大厅偏间去,忽听地冥在身后发出一个气音,他回头,地冥正伸手点了点他的腿。
天迹比了个“没事”的口型,遂咬住刀,一手挽起头发,一手绕着黑绳,干净利落地绑了个高马尾,从窗口一翻而下。
地冥向外望去,就见天迹顺着水管下滑,消失在黑夜中。
他终于要改变,或许说,所有人都要改变,地冥在见到新到位的天迹时,几乎想要立刻飞到重庆,去找老师当面对质,为什么是他,怎么可能是他......
但一切都于事无补,地冥人觉等待许久,伴随天的确定,以“玄黄”为代号的上海区第九行动大队组成。他们不需要名字,没有玉逍遥,没有莫十七,亦没有非常君,有的只是天地人,行的只是一条亡命道。
地冥收回思绪,整理整理自己的领子,从容走出。
而别墅花园外,人觉向灯火通明的烟萝望了一眼,心道希望他们动作快点。
然后他垂目抬手,将枪顶在昏迷的日派巡逻保镖的眉心,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月光下,非常君脸部的轮廓极其柔和,偏眼中尽是一片冰雪。
悄无声息的暗杀在夜的隐匿下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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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
玉离经站在写有“玉箫”的墓前,放下雏菊,轻轻叹了口气。身后云忘归拍拍他的肩膀,未发一言。
君家在重庆迅速确立起自己的地位势力,这个家族素来如此敏锐,而从南京归来的君奉天为家族代表,不负众望地打了几场漂亮的胜仗,连晋了几级,如今算是君家于军、政中的领头了。
他上一仗受了伤,伤口感染又不肯休息,如今一回重庆就大病一场,旁人仅见他威风,殊不知他流了多少血,吃了多少子弹,身上又藏了多少伤疤和隐痛,他每次打仗宛如拼命,能硬磕便死磕到底,并不与其他的将官一般从军费中私扣,战中与士兵同吃同住,很是得军心。
而他手下的两位重点培养青年,一个是主动跑来的,乃是玉家子弟,双名离经,就是那玉箫以命相救的孩子,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还国人一个玉姐姐希望的,太平幸福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