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连的腰很瘦,隔着T恤摸上去神田只感觉掌心下的腰身软得厉害。冷不丁被掐了这么一下亚连吓了一跳。
他腰是痒痒肉,被掐这么一下只觉得痒得不行,连带着腰间一麻。“别乱摸!”
见到亚连反应的神田挑挑眉:“痒?”
“废话!”瞪着眼睛看过去:“你不痒?”
“不痒。”说完神田唇角弯弯,发出一声极其短促的轻笑俯下头贴近亚连耳畔说:“这里呢?”说完还极为恶趣味地朝他耳朵吹了口气。
亚连顿时只觉得从耳朵开始一股子酥麻就晕染开,带了股电流似地半边身子无力。他捂住耳朵往旁边躲了几步:“神田优!别乱来!”
现在是下班时间正直高峰期,路上熙熙攘攘的全是面无表情行色匆匆的路人,虽然不认识,但亚连生怕一回头就看看见医院的同事看见他们刚才亲密地动作。
神田敛下刚才脸上的那一抹笑意:“那走吧。”
亚连一顿,望着神田的背影心里顿时升腾起一股愧疚。他还记得今天白天神田说的那句话,他并不介意被人知道和自己的关系。
……虽然他自己也不是很介意,但他们总归是要在这个社会上生存,有的时候由不得他们选择。
几步走上前追到神田边上,亚连侧过头问:“你生气了?”
神田脚步一顿,有些莫名其妙地回望过去:“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就是刚才…对不起——”话没说完就被截住。神田右手捂住他的嘴唇将他没说完的话全部阻挡在手心:“你永远都不用给我说对不起。”
亚连在担忧什么神田不是不清楚。同性恋,虽然现在接受的人很多,但总有那么些人见不得。不然哪里来的恐同症?
人言可畏,人的那张嘴就是一把最厉害的刀,刀刀不见影,却刀刀见血。他可以毫不在乎但不能不为亚连在乎。
亚连眨眨眼,心里只觉得软得厉害。伸出舌头快速地在神田掌心舔了一下。便只看见神田眼眸一暗,手掌下滑掐住亚连的下颚:“别玩火,豆芽菜。”
“好好叫人名字,女人脸。”“彼此彼此。”
刚才还在犹疑的心突然就平静了下来。就算会被人看到又怎样?就算会被人指指点点又怎样?
神田都能不在乎,难道自己就不能?
他和神田肩并肩走在一起,因为燥热而出汗的指尖轻轻勾了勾神田的手掌。神田顿住脚步回头看他,只看见亚连铅灰色的眼眸里神色坚毅。然后在下一秒他回手握住亚连的手。“去吃饭吧。”
神田的手有些汗,掌心还有道疤,摸起来有点钝涩的感觉,和其他部位柔软的皮肤触感完全不一样。“拉比不是说请客喝酒吗?”
“别人请客喝酒你还想要连晚饭一起包?”神田笑笑,直面朝前:“你想得倒是美。”
“那你请我吃饭?”“你要想请我也不介意。”“不,我介意。”
到和拉比约好的酒吧门口的时候,想着不吃白不吃因而吃得太多撑得路都快走不动的亚连只能两手撑在后腰上,拉比一见就忍不住笑开了:“亚连,你这怀孕几个月了?”
“别担心,生的时候会通知你送礼金的,拉比叔叔。”亚连目不斜视,深知对付一个不要脸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比他更不要脸。
果不其然,拉比被顶得哑口无言。迪奇见状一手揽在拉比的肩头把人往酒吧里推:“都叫你没事别去招惹他了你还去招惹他,这不是自己找虐吗。”
别人不清楚迪奇还是清楚的,别看亚连一副乖孩子的样子,心底儿都是黑的。刚认识的时候可没被亚连收拾。可惜他自己是聪明了,拉比却是个记吃不记打的,隔三差五就要去招惹他一番,次次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他空着的另一只手本来想搭亚连肩膀上的,一扭头看见神田黝黑眼眸嗖嗖射冷箭的目光又收了回来:“先进去再说。”
这个地方与其说是酒吧不如说是夜店,刚一进门亚连就差点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震了个跟头。中间有个舞池,一堆人在那里群魔乱舞,镭射灯乱扫扫得他头晕。
他们几个坐在吧台边上。迪奇和神田两个人凑着头不知道在说什么,拉比正对着舞池中间吹口哨。亚连拿着张酒水单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晚上吃的饭盐和味精都放得重,这会儿他舌根都发苦了。本来想点杯水的,一看那价格,足足比外面便利店翻了好几十倍,虽然不用自己买单但秉持着有便宜不占是白痴的亚连还是选择点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