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以为只有我受到了惩罚,在听到你跟我说你也被惩罚了之后真的很惊讶,”甄维斯又说到了这件事,他停顿了一下,看向巴基,语气一转变得情意绵绵,“这就是缘分吗亲爱的~”
巴基:“……你再说一句,你就自己回去。”
甄维斯:“……你在害羞吗亲爱的?”
很好。
巴基果断地松了手,就这么看着甄维斯倒在了地上。
当他要迈开步子离开的时候,裤脚再次被扯住。
这场景是如此的眼熟,巴基甚至不需要低头就能想象得出在自己脚旁边的青年看着他的眼神有多人令人头皮发麻。
能够让情绪一向冷淡的冬兵战士有这种感觉,其实也是很厉害了。
“我错了。”可怜兮兮地声音从脚边传来,巴基感觉自己裤脚被轻轻地扯了一下,他面无表情地低下头,果然,那双绿色的眼睛里又挤出了眼泪,水润润的。
“我现在无法离开你,你难道忍心看着我爬回去吗?”
“忍心。”
冬兵战士的声音有些低沉,话里的内容也很简短,简短地让甄维斯不禁无语凝噎。
他眼泪汪汪地道,“看在我们曾经爱过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当巴基意识到眼前这个笨蛋的作死程度已经可以放弃治疗后,他在甄维斯看负心汉的目光中,不为所动地迈开了步子。
于是偶尔有人路过巴基行走的路线时,皆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冰冷的仿佛脑袋里只有任务的冬兵战士腿上还挂着个人形生物。
在他们经过的地方,地面似乎都在闪闪发光,那大概是巴基腿上的挂件为清洁做出了贡献。
这条路线上巴基的房间要比甄维斯的房间更近一些,所以当巴基走到房门前后,他停了下来,右脚动了动,那上面挂着的人形生物仰起头来,绿色的眼睛眨巴眨巴了几下。
“起来,然后回你的房间去。”巴基这么说。
但结果是他的裤脚被扒的更紧了。
巴基:“……”
他皱了皱眉,弯下腰就准备把这家伙扯起来。
“我房间里没有床,”青年的声音突然响起,不算很大,但已经足够巴基听清楚了,他的手停在了青年的肩膀上,“我的身体需要休息。”
你可以找去别人那里,甚至找人搬过来一张床,巴基动了动口,但想的那些内容却没有说出来。
他眉头微蹙,最后还是没有将甄维斯丢开。
甄维斯喜滋滋地跟在巴基身后进了房间,他就知道亲爱的嘴硬心软,绝对不会忍心对他见死不救的。
如果巴基知道跟在他身后的青年的心理想法,只怕他会第一时间让对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嘴贱为什么会作死。
巴基的床其实也没有多舒服,毕竟那上面不像普通人那样铺的软而舒适,只有薄薄的床单和垫被的床睡起来有些硬,但对甄维斯来说已经足够了。
至少他不用在腰酸背痛四肢无力的情况下蜷曲在一把椅子上。
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床上的人突然坐了起来,他的动静并不大,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然而靠坐在床头的另一人却睁开了眼睛。
那双睁开的蓝色眸子里没有任何刚刚醒来的迷糊,而是冷静地像是完全没有入睡一样,他扭过头,看向身侧的青年。
他的声音清冷的像是冰凉的雪,“你怎么了?”
“啪”地一声,房间里的灯被打开,甄维斯抬手捂住额头,声音有些轻,“没什么,只是感觉做了什么梦。”
他放下手,侧过头和巴基对视上,“我以为我可以不把你吵醒。”
那在我做任务的时候只会死的更快,巴基在心中这么回答,但好歹他看出来了对方的精神状态不太好,便没有说出来。
被不知是什么的梦惊醒后,甄维斯一时有些睡不着,他学着巴基的样子,身体后倾靠在床头,叹了口气,“我总觉得我忘记了什么。”
因为青年此时的动作,巴基很清楚地看到了对方太阳穴处那像是烧焦了的痕迹,此时那里还渗出了一点血丝,但青年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一样,他只是眉头蹙紧,想要回忆起来忘记的事情。
但是最后甄维斯却什么都回忆不起来,他转头看向巴基,对视上那双冷静的蓝色眼睛,颇有些郁闷地道,“我总觉得我好像计划过之后要做什么。”推荐本书
巴基声音淡淡,“既然记不起来,就说明那对你来说并不重要。”
“……”甄维斯被哽了下,但是仔细一想,他又觉得巴基说的似乎有那么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