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景堂叹了口气,神色收敛了,帮他按了一会儿,然后手还是不规矩地把他的身体摸了一遍,用水洗干净,扶
着他走出浴缸,把松松垮垮的睡袍给他披上,直接抱到床上,自己又去急匆匆地洗了个澡。
谢景堂出来后,已经看到黎愈睡着了……
黎愈醒过来后,头还是很痛。
他坐了起来,摇了摇头,才发现周围躺着个人,慢慢地想起,昨晚自己喝醉了。一直知道自己的酒量不怎么样,所以在
出席什么场合时,身边总有帮自己挡酒的人,这次居然喝多了。也难得谢景堂面对这个“旧敌”,居然没有下狠手。如
果是老黑,恐怕都把自己杀了。这个年轻人倒是沉得住气。
不过,到底是年轻人,不懂得招待客人啊,居然直接把客人扔自己床上。
似乎感觉到身边的人醒了,谢景堂也睁开了眼睛,看着黎愈似乎还有点呆的样子,笑道:“愈爷,你的衣服脏了,裤子
被划破,我叫人另外帮你买了一套。”
“嗯。”黎愈下了床,这才发现被划伤的地方已经包扎好,“只是小伤,没必要包扎。”
“我说过是我的失误了,请原谅。”看着松垮的睡袍搭在黎愈身上,身体若隐若现,谢景堂半眯着眼睛。
“你说的补偿就是一套衣服加上陪我这个老头子睡上一夜?”黎愈打趣道。
“你不老。”谢景堂低下了头,掩饰自己的欲望,但是在黎愈看来那是年轻人的害羞。
“不认老也不行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黎愈继续调侃这个“害羞”得低下头的年轻人,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他
的头,像摸着小孩子那样,顺了顺他的头发。做这个温柔的动作的同时,却话锋一转:“不过,你还是别想玩什么花样
。”
“哪敢。”明显是压抑的声音,压抑着的究竟是什么?
黎愈拿起衣服,走进了盥洗室后,又问道:“不请我吃早餐?”他是个比较遵循作息规律的人。
谢景堂没有动作,只应道:“在外面准备了。”
看着黎愈走出房间,谢景堂才从床上下来,走进盥洗室……
谢景堂出来后,看到黎愈桌面上的东西还一动不动,问道:“东西不合口味吗?”
黎愈也有点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了然,笑着说:“作为客人,我习惯‘等’主人一起吃。”
虽然到了他这个地位是不需要去做这等事,但是也因为有这样的礼貌,黎愈才能得到众人的信服。
看着黎愈,谢景堂突然冒出一句:“以后我约你,你不拒绝可以吗?”
黎愈突然想起,他曾经说过约了自己好多次,都没答应,看来是苏杨生帮自己挡了不少麻烦。昨晚落下了他,不知道他
与卓家那危险人物到底怎样了。
回避了这个问题,黎愈问道:“昨晚只剩下卓宁跟杨生吧?”
听到黎愈这么亲切地叫那绊脚石,谢景堂不爽道:“是啊。放心吧,卓宁不会对苏杨生怎样的。”
其实谢景堂也不肯定卓宁那神经病可能会突然对苏杨生做出点什么事。卓宁看上去挺无害,但是格斗的话,苏杨生不一
定会赢。
这句话的意思是,卓宁是有这个意图想对苏杨生做点什么吗?黎愈皱了皱眉,“他们在哪?”
“别这样看着我,我不知道啊。”看着黎愈像是询问却带有强硬感觉的眼神,谢景堂玩味地直勾勾回盯。
黎愈没兴趣跟年轻人玩什么“眼神交流”,他站了起来,转身说:“回去了。”当然这里面包含的意思是:你把我送这
儿来,也得把我送回去。
谢景堂也得体地说:“我送你吧。”
谢景堂觉得黎愈这人真的很懒,就连在车上也是闭上眼睛不说话,他就不怕自己把他带到别的地方吗?
谢景堂驾着车随口问道:“听说你要把东街那块地建做墓园。”
“嗯。”黎愈似乎不惊讶他知道这个消息。
“你跟老黑争了这么久的地,就仅仅用来葬死人?”谢景堂对于自己“送”出去的东西居然被用来做墓园很是疑惑。
“难道用来葬活人?”谢景堂听到这话,不知怎样回答。
两人一直沉默,直到车子到达目的地。
现在谢景堂和黎愈的关系让两帮的人很疑惑,以前老黑和黎愈是一直不和的,两帮的人一碰面就打起来,而现在谢景堂
几次踏进黎愈的宅子,黎愈也进过谢景堂的屋子,这倒让下面的人难做了,以后是继续一碰面就打还是两帮人干站在那
,大眼瞪小眼呢?
“杨生昨晚有回来吗?”黎愈刚问到守门人,就看见一辆车停在谢景堂的车旁,苏杨生面色很差地从车上下来,卓宁也
神采飞扬,一下车就喊道:“谢少,昨晚玩得高兴?”
谢景堂眼都没看他一下就对黎愈说:“我先走了,明天有一次交易,在这里约定你了,又一次庆功宴。”
黎愈看了他一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谢景堂向卓宁打了个眼色,开车走人,卓宁也跟着他走了。
“昨晚怎样了?”很少看到苏杨生这个样子,黎愈问道。
“没什么。司机有事先走了,就到了卓家。”苏杨生回答。
“我不养废物,把他辞了吧。帮我叫个按摩师。”司机走了可以打的,没有必要到卓家。虽然黎愈想这样说,但是他相
信苏杨生这样做有他的目的,也没有多说,只是吩咐一下,就走进了屋子。
“不用把他辞掉。”苏杨生紧跟着他。
“随你。”
******
两辆车同时停住,两人下了车,卓宁问道:“把你的鲤鱼拆吃入腹吗?”
“思想别那么肮脏。”虽然谢景堂这样说,他其实也很想这成为事实。
直接忽略谢景堂的话语,卓宁自顾自道:“也是,如果被你吃了,他也不会这么和颜悦色了。”
“你没把苏杨生怎么了吧?”谢景堂倒有点好奇了。
“我自然会等着你,打赌这么快赢很无趣的。”卓宁面也不红道。
看着卓宁还在嘴硬撑着,谢景堂笑了:“是没这个本事吧?那怎么把苏杨生给气的脸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