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我们的人好像在谢景堂那里闹事了。”
“好像?”黎愈的眼光依然专注于书上。
“谢景堂刚才打电话来说的,语气有点不正常。”苏杨生说。
“在哪。”黎愈完全没有疑问的语气。
“不知道。”苏杨生低了低头。
黎愈叹了口气,在苏杨生看来黎愈是对自己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他把书签夹在书里,合上书本,站了起来,“走吧。”
黎愈已经很少自己动手开车了,现在他直接就驾车去到谢景堂的地盘上,苏杨生叫上几个人跟着。到了黎愈停下的地方
,跟着他下车,径直走向一群人处,远远就看到自己的人被打翻在地,手反绑在椅子上,谢景堂似乎很愤怒地一脚往小
乐身上踢,完事后就只说去那家被称为欲望之都的场所。
身后的几个人看到自己人被打成这样,眼变得通红,已经想冲上去了,苏杨生用手一挡,眼神示意了一下,让那些人暂
且压下自己的冲动。
苏杨生看着黎愈淡定地往那一站,“打了我的人,直接就走?”低沉的声音,却好像丝绒一般缓缓滑过心坎,使心里有
种痒痒的感觉。
谢景堂眼睛寻着声源,他知道黎愈来了。还是那个慵懒的模样,仿佛不把人放眼里,谢景堂没有了以前的恭敬,反而盯
着黎愈,眼光炽热得想在他身上穿一个洞,语气却很冷:“怎么?不管好自己的人,反而来包庇他们?”
“犯什么事了?”黎愈无视了他的目光,转向地上的几个人。
“爷,我们只是来买礼物的。小乐的母亲今天生日,他前些天在这里的一家玉器店订造了一只手镯,我们今天特意陪他
来拿,顺便待会儿跟他一起庆祝他母亲的寿辰。”
苏杨生马上问道:“那怎么起的争执?”
地上的人指了指谢景堂身后的一个人,“小乐在街上不小心碰到那人,他就开始纠缠了,我们看不过眼,就跟他们打起
来。”
苏杨生知道小乐是两年前进来的,样子比较清秀,身高也不高,平时话不多,挺羞涩的,像个女孩子,就不知道为什么
会加入这里。一开始总遭到帮里人的嘲笑,后来大家熟悉了,有事都会比较照顾他。
当然,小乐这人黎愈是不怎么了解的,在他眼里就一普通人,除了瘦弱一点,跟其他人没有分别。
谢景堂开口道:“你也听到了,是你的人先撞上我的人,重点是,这里是我的地方。”
恶人先告状,黎愈皱了皱眉,现在谢景堂明显在找茬,自己又是在他的地方上,也只能说“你想怎样?”
谢景堂冷笑一声,直接说:“你能怎样?”
苏杨生觉得谢景堂很无赖。
黎愈转过身去,对苏杨生说:“先把人带回去。”
苏杨生马上跟身后的几个人上前,把地上的伤员松绑,扶起来。谢景堂也没有什么动静。
黎愈说:“人你也打了……”
没等他说完,谢景堂就打断了他的话:“你带走他们,是你自己来代替赔罪吗?”边说话边向黎愈迫近。
“赔罪?”明天还有一桩交易,黎愈不想在这个时候出什么问题,“暂且算是。”
谢景堂忽然就大笑起来,“反正我打算去苍蓝,想赔罪就到那。”
苍蓝是这几年才建起的,黎愈没去过那里,他只听说过那是一个高级会所,只要有钱,没什么是不能玩,但他是不了解
里面是有什么的,他对那没有兴趣。曾经有想巴结他的人邀他去那玩,也被他拒绝了。
反正只是一个场所,有何不可,黎愈点了点头。
“爷,那里……”苏杨生想提醒一下黎愈。
谢景堂一下子就打断了苏杨生的话:“没事就快滚,小心我改变主意。”
苏杨生曾经去过苍蓝应酬,知道那种地方黎愈是从来不去的,但他看着黎愈依然是没有什么表情,以为黎愈了解,就扶
着受伤的人上车了。
黎愈觉得那肯定又是什么应酬的地方,昨晚喝了太多酒,没来得及调理下身体,又要伤身了。自从碰到谢景堂,黎愈觉
得自己的身体有了很大的耗损。尽管这几次都只是平常的应酬,在平常人眼里是很正常的事,对他的身体实际上也没太
大伤害。但他现在觉得,酒是伤身的东西,能不喝就不喝,要喝也只是礼仪上的敬一下。
看着苏杨生等人的车开走,谢景堂这才道:“请——。”
因为人数的问题,连黎愈的车也驶走了,意识到这个问题时,黎愈又皱了皱眉,回去的时候只有三个选择:走路,打的
,谢景堂。黎愈认为钱太脏的关系,平时不会带钱在身上,因此他可谓身无分文,现在他只剩两个选择了。
“我没带钱。”黎愈知道苍蓝是高级消费场所,他也理所当然认为“赔罪”是怎么回事,所以直接说出自己的情况,丝
毫没有一点难堪,虽然这并不是他的过错,他也理解错了谢景堂所谓的“赔罪”的意思。
谢景堂开了车门,做了个邀请的动作,并说:“没关系。”
黎愈看到这情况,这只能上车了。
苍蓝分为两个部分,它的外表不是非常金碧辉煌,只是很普通的一大门,但是里面是很多人可望不可即的。进去以后有
两条小径,右边是通向招待正常客人的地方,左边是提供给有特殊爱好的人。
进了门以后,谢景堂对黎愈说:“我给你个选择,左还是右?”
黎愈不知道什么规矩,随便说:“左。”
谢景堂笑了笑道:“这是你选择的,别后悔。”
黎愈知道这笑容里面隐藏着一些东西,但那到底是什么?
跟着谢景堂走进了左边的场所,看到周围的环境,黎愈觉得不妥了。
里面有很多男人,不,应该是完全没有女人,甚至有的人的穿着很少布,衣服只掩住了重点部位,身子像软蛇一样贴在
另一跟他同样性别的人身上,激烈地接吻。
他也看到了很多平时与他打交道的人,黑道白道,官场中人……
“没想到愈爷也会来这种地方啊。”其中一个生意人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
黎愈厌恶地皱了下眉,还是跟他点点头。他不会去管别人玩的是什么,但他不会加入这种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