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几天休息不好吧?你喝太多酒了!”苏杨生扶着他走进屋子,一路唠叨:“以后别喝那么多了,最重要是身体。
还有那个谢景堂,不用管他,我已经帮你推了他很多次,那头狼,非要搞那么多事……”
“对了,”黎愈忽然想起一事,也为了打断他的唠叨,“帮我告诉谢景堂,明天的交易我不去了。”可能交易完毕后又
要去应酬喝酒什么的。
“是。”苏杨生应道。他很久没看到黎愈虚弱的样子了,虽然长年在家懒懒散散的,但也精神十足,苏杨生有点后悔当
时通知黎愈了。
把黎愈扶到床边,苏杨生赶紧去通知医生了。
“怎么样?”苏杨生问,如果出了点什么事,他会很愧疚的,毕竟没有好好照顾黎愈。
“发烧了,怎么不好好休息,还喝了那么多酒!”
平时温和的医生都一副生气的样子。
“好好休息,不能喝酒,我去开点药。最好吊一下点滴。”虽然知道黎愈一向不吊点滴,他还是说了出来。
“好。”黎愈点了点头,苏杨生有点惊讶了,医生也一时反应不过来。以前无论怎么说,黎愈也不肯吊点滴,他们也慢
慢习惯了。这次居然轻易地答应了?
看到两个目瞪口呆的反应,黎愈笑了笑说:“我说好。”
看着医生开了药,把吊瓶挂好,黎愈也躺在床上闭了眼睛后,苏杨生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打电话给谢景堂。
“难得你打电话给我啊,苏杨生。”听得出来,谢景堂很不爽。
“谢先生,你好。爷让我跟你说,明天的交易他不到场了。”苏杨生平静地说。
“不到场?怎么回事?”这老狐狸居然会反悔?不是真生病了吧?
“你管太多了吧?”苏杨生不想告诉谢景堂太多事,免得他又借口探病来打扰黎愈。
又是这句话!黎愈是这样,连苏杨生也这样,谢景堂气得把手机扔到地上,自己难得肯去关心别人,他却不领情!
听到“砰”一声,对面忽然挂线了,苏杨生有点奇怪,不会出了什么危险吧?
他马上回拨过去,电话不通,难道出车祸了?虽然苏杨生不怎么喜欢他,但基于道义,也不会不管他。
现在能找到谢景堂的也只有卓宁了吧?他马上拨了卓宁的电话。
一开口又是那把风骚到极点的声音传来,当然,这只是苏杨生的认为。“杨生,你居然打来找我了。才一上午就要迫不
及待约我出去吗?”
“谢景堂好像有点什么事,你最好去看看他。”忽略掉他的称呼和自恋的问题,苏杨生直接说到。
“他能出得了什么事。倒是你,打电话给我居然聊别人。”卓宁抱怨道。
“我挂了,他是你朋友,去看看他吧。”没等卓宁那妖精再说话,苏杨生就把电话挂了,说到这份上应该够了吧,谢景
堂到底只是个生意上的伙伴。
听了苏杨生的电话,卓宁想,谢景堂那头狼怎么会有什么事,然后慢悠悠地上了车,开到平时谢景堂经常混的酒吧去碰
碰运气。
第十章
不出所料,卓宁一进酒吧就看到谢景堂坐在吧台上,手指无力地搭着杯子,双眼无神,呆呆地盯着手中的杯子,显然还
滴酒未沾。杯子旁边还有一堆“残骸”。
卓宁坐到他旁边,望了望调酒师,又用手指了指那堆残骸。
谢景堂眼皮都没动一下就说:“你来干什么。”
明显卓宁也是这里的常客,调酒师很快就给他献上一杯威士忌,并简短地说明了一下:“堂哥听了个电话后就把它摔成
这样了。”
卓宁对他点点头,他也识趣地走开了。“怎么回事?把电话摔成这样。”他问道。
“没事。”谢景堂烦躁地回答,本来无力的手一下子抓紧酒杯。
“是苏杨生叫我找你的。”他欲擒故纵地说:“可能黎愈有事找你吧。”
“他能有什么事。”谢景堂摇了摇头,动作轻微地似乎没有动过。
“闹矛盾了?”这下子反而是卓宁被挑起了好奇心。以前只要一提到黎愈,谢景堂的眼睛都像会发光似的。
谢景堂拿起酒杯凑到嘴前,又停住了,欲说还休,最后只微微叹了一口气,轻轻吐出:“没有。”然后把酒喝掉,重重
地放下酒杯,赌气般地说:“他都不理我。”
“你啊——”卓宁笑了笑,把自己的酒推到谢景堂面前,说:“看看你自己成什么样了,不能怪他不理你啊,黎愈那头
狐狸只会对跟自己一样有实力的人感兴趣。”
看着威士忌中的倒影,谢景堂还是那个谢景堂啊!
“你敢说,在真正接触到黎愈后,你没有变化了?”卓宁很难得像个导师一样去跟他说话。
“我……”一想到自己居然在那时吻上黎愈,谢景堂就烦躁得想打人。
“啊堂,你好好想想,你对他产生的是兴趣还是‘性’趣。”尽管两个字同音,卓宁知道谢景堂了解他说的是什么。
卓宁很少叫他“啊堂”,是从他开始混出个名字来了后,都是戏谑般地称他为“谢少”,只有在真正有事时,才会跟刚
相识那样,叫他“啊堂”。
这是什么回事!凭他谢景堂,怎么会对一个杀了自己兄弟的仇人有这样的念头,但他的确该死的一接触到黎愈,就很想
把他放倒。黎愈只是做一个很普通的动作,却透露出一种慵懒的味道,让自己莫名其妙地感到愤怒!
卓宁把酒杯挪回自己面前,玩耍似的摇了摇,在等待着谢景堂地回答。
在两人的无声中,一把清脆的声音插了进来:“帅哥,介意请我喝杯酒吗?”
卓宁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化着乱七八糟的妆的脸庞,看上去只有只有二十岁左右,那妆和他的脸糅合在一起却意外
地给人妩媚的感觉。
“给我来杯黑牌。”好像觉得自己不会遭拒绝,他直接叫道。然后拿起酒杯,炫耀似的侧身看了看自己的同伴,刚把酒
杯凑到嘴前,却听到谢景堂低声道:“酒我请,带着滚。”
那人显然愣了一下,再看看卓宁,也是一副不怎么搭理的样子,只好讪讪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