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堂拿了药走进来说:“先洗个澡吧,我帮你上药。对不起,我昨天做得太激烈了。”脸上却毫无歉意。
既然已经做了,黎愈也不是什么害羞的人,身体又不是没看过,也就放下面子,任由谢景堂抱他进浴室。
谢景堂细心地替他上了药后,凑上去亲了他一下,笑着说:“你以后是我的了。”
黎愈现在腰酸腿痛,也不计较什么,只等他收拾完毕,继续休息了。
没多久,苏杨生就出现了,但黎愈眼皮都没抬一下,他实在太累了。
“爷他怎么了?”
谢景堂满脸笑意说:“他很好。”
一定不怀什么好意!苏杨生腹诽。“今天应该能回家了吧?”他问道。
“恐怕不行。”谢景堂摇头,还带点窃笑道,“他恐怕喜欢上住这里了!”
神经病!苏杨生瞥了他一眼,黎愈听不下去了,才睁开眼睛叫道:“杨生。”
“爷,你的嗓子怎么哑成这样!”苏杨生赶紧回头叫道:“拿杯水来。早知道你靠不住,就不怕他留这儿了!”
等黎愈喝了水后,才慢慢说:“我明天才回去吧。”现在后面钝痛得厉害,根本走不了路。“听谢景堂说,你和卓宁带
Leo去玩?他今早没来烦你?”他把话题扯开了。
“他只会来烦你。”苏杨生偷笑道:“他在卓宁那,等会儿我还要去找他们。”
苏杨生没有说,听了黎愈不去的话后,那头金毛小狮子就说要等他,经过谢景堂的“恐吓”才一脸不情愿,卓宁很不耐
烦地说,有本大爷陪你,你看你还一脸不情愿的!
他就不明白那头金毛小狮子为什么会那么执着。
“那你去吧,我想继续休息。”黎愈一脸疲惫。
“好。”苏杨生挺奇怪黎愈怎么会睡那么久,不过奇怪归奇怪,他也没问出口,只是再嘱咐了谢景堂两句,就走了。
送了他出去后,谢景堂坐到黎愈的床边说:“现在不考虑一下我?”
黎愈懒懒地看了他一眼,在谢景堂眼中有如调情,他说:“是你挑衅我的,如果你不是以为我在玩。”
黎愈叹了口气说:“我老了,真的玩不起。”
谢景堂愤怒了,低头吻住了他,在黎愈以为透不过气来才放开说:“我没在玩!是不是要再试一遍!”
“为什么?”低沉的声音在搔挠着谢景堂的心。
“你还记得吗?很多年前,在一次火拼中,我见过你。叫嚣着那个要跟你单挑的小伙子,是我。”谢景堂不奢望黎愈会
记起些什么。
黎愈想了想,没有看他,淡淡地说:“是有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跟我说过。”
“因为你一句话,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往上爬。现在终于到达这个位置。”谢景堂温柔地笑道:“现在,这个乳臭未干
的小伙子有资格跟你斗,他却爱上你了。”
黎愈的眼皮跳动了一下,没有回答。看来自己的眼光不错,那小子真的上来,但偏偏是谢景堂。
“命运什么的,太会糊弄人了。”谢景堂看他没有说话,继续说道:“你……能接受我吗?其实你不接受也没什么,我
不会放手的。”
“不放手,继续像昨晚那样对我吗?”黎愈闭着眼睛说,现在腰好像变得不是自己的一样,“帮我按摩一下。”
谢景堂知道做下面那个是会很辛苦,小心地帮他转了身,“嘶——”一拉动,黎愈不自觉就倒吸了一口气。
谢景堂的技术确实不错,只是偶尔有点小动作,黎愈也随他去了,又不是没碰过。
“我说过,我的技术不错……”黎愈瞟了他一眼,谢景堂自动消音了。
直到黎愈睡过去了,他慢慢停手,把他照顾好,自己才去吃饭。
第十七章
黎愈没有接受,但也没有拒绝,在这等待的过程,谢景堂满心欢喜,听到卓宁说他一脸风骚都没有生气。他心情雀跃地
买了份礼物回来,却听到:“堂哥,有人找你。”
把玩着手中的小盒子,谢景堂笑道:“谁啊?”
进来的人非常惊讶,从来没看过谢景堂笑得这样不正常,好像从一只冷血无情的狼一下子变成一只啃着骨头的大狗。
谢景堂见他久久不说话,收敛起笑容,不耐烦地说道:“到底是什么人!”
两个表情的反差那么大,果然他的老大是捉摸不透的,他忙说:“不认识,好像是黎愈的人。”
“黎愈的人?”除了苏杨生,应该没有人来找他了吧?他跟底下的人说过,看到苏杨生就直接放他进来。
“上次跟我们的人起过争执,一年轻小伙。”
谢景堂知道是谁了,他也就勉强陪这青年稍微玩一下吧,“让他进来吧。”
“是。”
进来的果然是秦乐,“小乐,有事?”谢景堂坐着,半眯着眼,浑身危险的气息,说出的话带有一丝耐人寻味的感觉。
尽管秦乐站在那,似乎是在俯视着他,但谢景堂却给人一种睥睨天下的错觉。秦乐的肩膀缩了一下,小声说:“我……
能来你这吗?”
这小子,应该知道黎愈最讨厌别人背叛他了。他装出一副有兴趣的样子,勾起嘴角说:“为什么?”
秦乐低下头说:“我高三的时候放学回家,在路上被人缠住时,你看不过眼救了我,还把他们打跑了。”秦乐深吸一口
气,抬起头来,大声说到:“从那时,我就崇拜着你,我很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
谢景堂笑了笑,不是没听过苏杨生说这话,只有在黎愈面前他才被看扁,被看成一个不经事的年轻人,但在秦乐这些人
眼中,他一直很强大。他抬起手,向秦乐挥了挥,示意他过来。
小乐有点畏缩地走过去,谢景堂一把拉下他的领子,迫使他低头看着自己,露出一个邪魅的微笑说:“像你这么大的时
候,我已经在打架……”
秦乐看见他的笑容,脑子轰的一下,只见谢景堂的嘴一开一合,却什么话都没听到。他毫不犹豫地低下了头,吻上去,
稚嫩地撕咬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