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愈感觉到他的太阳穴在挑动,用手揉了揉,站着不动,好像面对的只是一群普通人。
果然是黎愈,面对什么场面都是那么冷静,谢景堂笑着,如果是被我压在身下呢,你还会那么冷静吗?黎愈。
“你们叫嚣什么呢,这么没礼貌。”谢景堂笑着对身后的人说,即使这样,他也没有要平息的意思。
苏杨生拨了个电话,吩咐了几句后,走了上去,“你什么意思,谢景堂。”
难道黎愈的人都这么淡定的?“如果我要动手,你现在叫人来也赶不及了吧?”
“你敢?”黎愈露出了他的狐狸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谢景堂。
在场的人似乎都被那种气势吓住了,慢慢地静了下来。
好像只剩下两个人在那里,谢景堂很不愿意地承认,如果上次初见苏杨生时是两虎对峙,那现在,他的气魄是不够黎愈
的强。就一个并不强壮的人站在那里,明明是在笑着,却好像有千军万马的气势,那种沧桑混合着经历过生死的经历所
表现出来的,不是小混混能比得上的。
谢景堂忽然发现,到了他现在这个年龄,依然不能比拟那个人。
但是,谢景堂是一个遇强越强的人,那种嗜血的本性,又再一次显露出来。“我们只是来帮你清理杂草。”谢景堂谑笑
。
“不用了,谢谢好意。”黎愈转过身来,“而且,别妄想能打我什么主意。”
看着他慢慢地走出这片地,谢景堂突然大笑起来,他本来就没有意思去干架,只想看一下黎愈的反应,他知道黎愈一直
是个冷静得让人害怕的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那只白眼狼,到底想干什么!
第四章
这还是合作的态度吗?
黎愈知道如果他真的要干架,不会因为他搁下一句话就放弃这个机会,他们只有两个人,就算以一敌十也会被制服,况
且他和苏杨生已经不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就算凭着技巧,也挨不到救兵赶到。
跟在黎愈后面,苏杨生又拨了个电话,免得两帮人真的相遇,干起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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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我还以为有机会英雄救美,”谢景堂看着这个神出鬼没的卓宁突然出现,风骚地向他走来,“怎么放他们走啦
?”
放走?“要救自己找机会去。”谢景堂紧紧地握着拳头,转身离去。
“不会是知道我在这里,故意放走的吧?”卓宁快步跟上,故意打趣道。作为旁观者,卓宁知道谢景堂现在的心情一定
很复杂,一方面觉得对手的实力很强大,自己也被激得热血沸腾,另一方面却对他怀有种莫名其妙的情绪。
卓宁是个聪明但又贪玩的人,他不会去点破,谢景堂在这追逐的过程中已经对黎愈产生了一种情愫。但是他会在适当的
时候出来保护着自己的好友,顺便看一下自己的猎物。
“是啊,我很有那个闲情逸致。”听了卓宁的玩笑,谢景堂也稍微放松了一下。
看着黎愈和自己的老大都离去,剩下的人面面相觑,真的要去拔草吗?最后都如鸟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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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那种生意我们不能签合同,靠得住吗?”以前也做过类似的生意,但是合作的人都是信得过的,而且不敢在黎愈
的眼皮下搞小动作,但是对于谢景堂……苏杨生一直有这个疑问。
“没关系,除了我们,他不会找到别人帮忙了。你想想吧,保龄球,条子。”黎愈一直当苏杨生是弟弟,培养着他的能
力。
他们需要大量保龄球来运货,在那里,不是只有黎愈才开保龄球场,但是他要考虑忽然进那么大批保龄球,除了黎愈的
场地能容纳以外,没有别的地方能避免引起怀疑。而且,也只有黎愈有这样的能力与条子打交道。
在想明白后,苏杨生不由得佩服起这个他跟了十年的人,能在同对方交谈的时候,脑子迅速运转,分析利弊。
这也是谢景堂所想到的方法,既能跟黎愈搭上,又使黎愈知道他自己的重要性,不去怀疑谢景堂。
要跟黎愈斗,除非你真的出于合作、盈利的想法,否则真的要步步为营。
“爷,昨晚你睡了后,卓宁打了个电话来,他让我过去帮他。”苏杨生知道,有些事是不能瞒黎愈的。
“什么意思,是关于这场生意的吗?”实际上黎愈觉得卓家那个人比谢景堂多了一份心计。
“他说得很模糊,我不肯定。”苏杨生低下了头。其实苏杨生也是个能力很强的人,但在黎愈面前,他总是不够自信。
这一点,黎愈也不了解,他只是有时疑惑,凭苏杨生的能力,很多事都能独自解决,但总是带着疑问语气来向他报告。
“先敷衍着吧。”他相信苏杨生知道该怎么做,黎愈一向憎恨背叛这种事。
苏杨生点点头道:“知道了。”
只有谢景堂的话,黎愈并不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但如果卓宁也介入,就是要与整个卓家周旋了。黎愈和卓老爷子的关系
不错,他也不想把关系搞僵。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不安宁!黎愈揉了揉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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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看黎愈他是以不变应万变的态度了,他也的确有这种能力。”卓宁总想看谢景堂搞点什么玩
意出来。
“你这样子,好像是想把我的计划弄成一团糟才高兴。”看着卓宁一副期待的样子,谢景堂作为他多年的好友,哪会猜
不出他的心思。
“哪里会!”卓宁装模作样地摊手,“我这不是关心兄弟吗?”
“你不是想要苏杨生那碍事的人吗?帮我把他弄走,这才是关心兄弟。”谢景堂半开玩笑道。他是想苏杨生离开黎愈身
边,但并不认为卓宁对那人的兴趣有这么大。
“我已经在行动了。”卓宁这句话颠覆了谢景堂对他的一向印象。卓宁虽然一直表现得很贪玩,但他向来不是个稍微有
点兴趣就行动的人,作为卓家的第一把手,他会对一切事物作好预计,甚至是感情,因此虽然卓宁与各种男女交往过,
但分手时都不会闹大。
谢景堂也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不像你啊。”
卓宁的脸上又出现那种猜不透的笑容,“我也觉得。我甚至认为,那两人使我们稍稍失去了理智。我们来打个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