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问题出在这里,但韩染却想不明白这里头有什么能惹到他。
“我救人不对吗?”韩染问,他指着叶和泽说,“你别以为我听不懂你话里的讽刺。”
叶和泽看着他的眼睛,见他气呼呼地,只是冷声说:“韩先生冒着生命危险救人,有没有想过你的亲人?”
韩染被他问的一愣,半晌说不出话来,想要骂人却对着叶和泽骂不出口,千言万语只说了一句:“卧槽。”然后拿着烟盒回到露台接着抽烟去了。
等韩染走后,叶和泽靠在座椅背上,眼底只剩下冷意。
韩染坐在露台的躺椅上,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烟,他不懂叶和泽生气的点在哪,却不想和他吵架,从小到大,他习惯了先低头,等抽完这包烟情绪冷静下来,就去跟叶和泽讲和,这件事最好就这么接过了。
韩染这样想着,心里的怒火也灭了一些。
再次回到书房,叶和泽正在书架上找书,韩染走过去,站在他身边,疲惫又无奈地说:“很晚了,睡觉吧。”
叶和泽关上书柜的门,突然逼近韩染,将他抵在书柜上,鼻息间充斥着烟油味。
“你一直这样吗?”叶和泽问道。
韩染一愣,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叶和泽一只手撑在书柜上道:“不论是不是你的错都会认错,累不累?”
韩染看着叶和泽,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是与平常的温柔优雅截然不同犀利,动了动嘴唇却发不出声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累吗?累的,可是习惯了。
“为什么在我面前还要隐藏?”叶和泽继续问道。他今天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步步紧逼,全然没了平日的温水煮青蛙的耐性。
韩染有些不知所措,他定定地看着叶和泽,突然感到恐惧,像是被剥了皮的动物似得,一切都无所遁形。
过了一会儿,韩染冷静下来,突然笑了,他看着叶和泽的眼睛问:“那你呢?你又隐藏了些什么?”
叶和泽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
谁也不服输似得看着对方的眼睛,似乎这样就会有人先认错,低头。相亲和闪婚使得两人之间缺少了解,需要很长时间来磨合,培养默契和感情,可两人就像是包裹着的蚕蛹,扯着对方的那根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对方完全扒开。但现在叶和泽已经快成功了,而韩染却还看不清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