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烟,你没事儿吧?”二师兄青柏上前道。
越淞松口气,伸手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没什么事,就是困在幻境里一时没出来......还好临泽君救了我。”
“大师兄,你没事就好。”雪霁峰的弟子围着他道。
越淞点头,看到旁边那一大块冰块,讶异道:“这是......?对了,你们刚刚说什么鬼冢?”
秦兰闻言,急忙七嘴八舌添油加醋地将刚刚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越淞了然地点头,“这事儿我倒是听师伯说过,只不过我记得那个丧心病狂的修士最后还没来得及用上鬼冢,反倒被九霄的前辈们一同灭了,反倒是那鬼冢,之后就不知所踪。”
楚昭闻言心道:“还有这事?不过这九霄的行事倒一向如此雷厉风行,与其殊途者,便齐齐围起来将他灭了。”
他看向越淮问:“方才你说,他叫郁挽?有什么来历吗?”
越淮道:“当年我正在雪霁饮冰室内闭关,并不知晓当时的情况,只是后来出关后偶尔得知,这郁挽是青伶峰峰首青墓真人的关门弟子,与那修士丘戈同时上山拜师。然而那青墓真人道丘戈秉性不端,乖张肆意,天赋再高也不要,反而收了金木双灵根的郁挽。那丘戈心气傲,便不愿拜入其他真人门下,当夜就下了山。”
“那后来呢?”
“后来,数年之后,在九霄剑会上,某个无名小派的弟子一举战败了九霄所有峰的弟子。”
楚昭不由好笑:“那肯定就是那个天灵根的丘戈吧。想想那些九霄真人们气炸了的模样,我就想笑。”
听到这,越淞不由疑惑:“其实,我一直想问,这位前辈到底是谁?听你这话,你好似认识我们九霄的师伯们。”
“他啊,就是个狐狸精!”秦兰吐舌道。
“啊?”
楚昭挑眉:“临泽君,你继续说,后来呢?”
“是啊是啊,后来呢?是不是那个郁挽前辈打败了那个嚣张的修士,将咱青伶的面子夺回来了?”青伶峰的苏没激动问道。
越淮摇头,看向身前冰块中冻着的男子道:“郁挽上了剑台后,矗立在中央,既不拔剑,也不出招。丘戈气急了,便出剑激他,哪料他依旧纹丝不动,幸而丘戈并未下杀手,才捡回了一命。”
楚昭了然,“郁挽当初因收徒一事有愧于他,故而让他不战而胜。但以丘戈那种心高气傲的性子而言,这恐怕是最大的侮辱。威逼毫无战意的对手,几近下杀手,想必之后,丘戈在仙门中的名声恐怕就臭了。也难怪他会那么恨郁挽,甚至之后就将他捉去做鬼冢。”
此话刚出,一旁冰块中冻住的男子陡然睁开眼,生生用蛮力挣碎了满身寒冰。楚昭讶然地回头看向他。
此时已沦为鬼冢的郁挽,缓缓睁开眼,空洞的瞳孔对向他,苍白的唇微动:“丘......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