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嚣张的土匪瞬间慌乱起来,淮之恒二人运起轻功,将几个孩子一提,便抛到了人群中,自有人在第一时间接住他们。
“杀!”
两人对视一眼,从这群土匪身上传来浓重的血腥气,可以断定他们已经杀了不少人。这些人留着就是一群祸害。
淮之恒与柳侠的配合默契非常,他们从出生开始便一直在一起,感情不是一句两句就能形容完的。
长剑被他们舞得密不透风,两人也没兴趣故意折磨这些土匪,往往是一剑划过,便断了人的心脉,或是斩飞他们的头颅。不过一炷香时间,一百余人只被淮之恒特意留下一个。
这个人便是刚才叫嚣着自家孩子挨饿的那个。
土匪的尸体纷纷倒地,这个土匪双腿打着哆嗦,不断跪地磕头求饶:“求求你们行行好,我是被逼的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七岁幼儿,家中还有一个老病妻!如果我死了,他们也活不了啊——”
“既然如此,你便该替他们着想,不做伤天害理之事,如今平白损失了亲人的福运。”柳侠冷嗤一声。
唯独留下此人的原因很简单,他身上的确没有什么血腥气,就算是有也是被沾染上的。
淮之恒语气温和,嘴角含笑,可其中杀意却犹如实质般释放出来,落在那个土匪眼里无异于恶魔,他两腿一软,下身竟是传来一股腥臊味。
“是谁让你们来的?若是你如实交代,我便放过你,不然你就是站着过来,躺着出去的那一批了……对,就是你身边的这一批。”
“我说!我什么都说!是、是小湖村的董二狗,当时、他……他说你们村里有钱有粮,过的神仙日子。只要抢了几个孩子,威胁你们,就就会、交出粮食。他是这么说的。”
祸水东引?不,不对,事情不该这么简单。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淮之恒问道:“这董二狗究竟是什么人?背后有什么认识的人?最近有没有什么异样。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如实交代,我们不仅能放你一命,这锭银子,也是你的。”
“咕嘟。”土匪咽了口口水,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董二狗是小湖村的一个懒汉,也是个小混混。平时不去做工,就是赌博乞讨赚点钱花花。不过这人长着一张好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们老大……不,土匪头子很欣赏他。前段时间他不知从哪里搞来钱财,请土匪头子喝了酒,就说你们县是……是……”
“一头肥羊?”淮之恒替这土匪将他含在嘴里的话补充完整,将银子扔给了他,“滚吧。再让我们看到你,你可就没这么长的命了。”
这土匪将银子攥在怀里,踉跄着就跑远了。而将他们的话听完的县城居民们十分气愤,他们好好过着自己的日子,如今却突然遭受了无妄之灾,当真可恨!
“王兄,有人下暗手。”柳侠平静地说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们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不过他们会将那群射暗箭的手都给砍下来。
淮之恒没有回避着人,直接当着村民们的面分析道:“柳弟,曲阳县是个好地方,易守难攻,自然会惹得别人虎视眈眈。不论是巴中一带的魏王,还是霸占云贵的景王,都盯着这里许久了。汉国如今国运已尽,北部榊国与东部淞国连枝同气,就连南部的良国也要被两国合力打下了。而汉景王和汉魏王如今不想着共同应敌,复兴汉国,却想着对蜀中一带的无辜百姓动手!我们若是不站起来,安能有活路!”
后面半段话,淮之恒就是对县民们说的,他必须让他们意识到情况紧急!如今非常时刻,若是不握着武器,那么只能沦落为待宰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