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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精彩的表演你怎么场都不捧?往里挪挪,程哥要上床。”顾非白一点反应都没有,程夜叹口气,拍拍他,“孩子,你听说过戏精吗?”
“什么?!”
“你程哥,我,戏精本精,谢谢,下次记得捧场。”
“哦……”顾非白很认真地应下了。
“哦?”程夜眉毛一挑,掐掐他的脸:“真可爱,睡吧。”
顾非白眨眨眼,并没有弄懂这个神经病又怎么了。
下午程夜带着顾非白在菜园子里挖坑,奶奶拿了件棉衣坐在太阳下边缝边看他们。
“程哥跟你讲,挖坑,角度和力度缺一不可,像这样。”程夜一铲子使劲插下去,没□□。顾非白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
“别笑,认真听课。”程夜虎着脸瞪他。
奶奶在台阶上也是乐呵呵的:“小夜啊,奶奶干了大半年农活,还头回听说挖坑课呢,有本事。”
“奶奶!”
“好好,奶奶不说话,你俩玩,你俩玩。”
程夜又一铲子下去,终于挖出点土。顾非白笑得更厉害了。
“笑笑笑,有本事你来。”程哥拍拍手,不干了。
顾非白眼睛里含着笑:“我来就我来,你太弱了。”
顾二少搓搓手,抓着铲子一铲子下去,全是土,完爆某人,“服吗?”
“顾非白你看着柔柔弱弱的怎么那么大的劲?”程夜觉得家庭地位受到威胁。
“小顾力气真大,这要是个女娃娃,在农村可是争着抢着要娶回家的。”
程夜笑着看他:“听见没有,争着抢着要娶你入门呢。”
顾非白一铲子插在程夜脚边,程夜忙躲开,生气了?
理亏的夜神趁奶奶不注意,偷偷蹭到顾非白身边,捏捏他的手,小声说:“我也想争着抢着娶你入门。”
“你……”
“你小声点,奶奶还在那儿坐着。”程夜悄悄抓了抓顾非白的手,“我给你烤红薯吃。”
程夜在菜地上架起两块转头,在下面点上火,上面用几根细条撑着红薯。两人并排坐在火边,身体贴着身体,你一言我一语地咬耳朵。
“你说我们俩像不像农家小夫妻,我耕地你织布。”程夜看着阳光下顾非白白净又略泛红的耳垂,想咬一口,咳。
“你耕地?你确定?”顾非白蔑视地看他一眼,显然是说,刚才的也不知道是谁。
程夜吃瘪,转过头去专心致志烤红薯。
“我晚上不跟你睡。”顾非白看着红薯,突然道。
“怎么了?”
“不怎么,不想和你睡,你再帮我准备个房间,或者我出去住。”
“顾非白,你看着我,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换房间?”
程夜皱着眉,看着顾非白平静毫无波澜地眸子,突然有点恼火,合着到这个时候了还是他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冷静自如耍你呢。
“因为——”顾非白开口,慢慢道:“我要,织布。”
什么?!
“你没听错,我要织布,偷偷地,不能让你看。”顾非白又重复一遍。推荐本书
尽管程夜百思不得其解,晚上还是给顾非白收拾了另一间房间。
“你真不和我睡?”
“不,你快回去睡觉。”
“你不和我睡你还赶我?”
“我要织布。”
送走了程夜,顾非白拿出之前买好的毛线团,程夜快生日了,他想给程夜织个围巾,中午正看教程时程夜突然进来,吓他一跳,住一间房风险太大,这种事,需要偷偷准备。
于是每天深夜里,贤惠的织女为他的牛郎织着布,而另一边,顾家别墅,安静得像暴风雨前的平静。
顾大婚礼在即,顾母回国,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说是一家人,其实也只有顾母、顾大和顾大未来妻子三个人。顾家秉持食不言寝不语,餐桌上只能听见餐具轻轻的响声。顾大和顾母动作一致地切牛排、张口、咀嚼,甚至连咀嚼得次数都一样,同时落刀、擦嘴、漱口、离席,步调一致地上楼去书房,默契到连眼神都不用交流。要是顾非白在,肯定又是一声冷笑,大机器教出来的小机器。
二楼书房,顾母坐在书桌后翻着国内公司的文件,顾大坐在对面汇报工作。
“交给你我放心,这几年你经营得不错,结婚后早些要个孩子,培养起来接管国内的生意,你也早日来国外接任我。”
“还有一件事。”顾非明垂直眼睑,看不清眼底的波动。
“公司哪里出了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