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才碰到她的手心,她的手掌突然换了个方向,稍稍一转,与我十指相扣。
她眉眼弯弯地看着我:“好了,牵我回家吧。”
这一顿骚操作差点没把老阿姨的心给暖化,我看着她整个人都软了,久违的一种名为悸动东西,缓缓地在心底滋生。
第16章
两次询问,陆穗两次都告诉我没事后,我终于稍稍放下心来。
回去的路上,她扣着我的手很紧,而她空出来的那只手,十分清闲地按了电梯,按了楼层。
她晚上戴了顶鸭舌帽,此刻没有绑起的黑色长发正被她的帽子压着,平铺成一片披在背后,她稍稍仰头看上头的楼层数字,因抬眼而向上的睫毛,与帽檐相合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简许秋。”
她突然喊了我一声,我赶忙将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
陆穗:“我突然想起,你30岁那天还没吃蛋糕,还没许愿。”
我淡淡笑:“生日早就不许愿了。”
她转头看我:“30岁不一样,从今年开始就不一样了。”她说着莞尔一笑:“补一个吧,就现在。”
我:“什么?现在?”
她转头看我,郑重点头:“现在。”
她指着电梯网上跳的数字:“在电梯开门之前,你要是许了愿,那么一定会实现。”
我噗的一声笑出来。
小孩终究是小孩,这种流星摩天轮烟花般的许愿方式,似乎发生在很久之前。
但看着陆穗期待的脸,我没能说出半句类似拒绝或嘲笑的话。
抬眼看上头的数字8,我转头看陆穗,匆匆地说了句:“我愿望是陆穗在未来一年里都能心想事成。”
话音落,十分巧妙的,电梯传来叮的一声。
陆穗因为我这个愿望,扬起了更大的笑容:“简许秋,你怎么把愿望给我了?”
我心里想着,这东西反正都不灵,拿来讨讨小孩子的欢心刚刚好,你看我面前这个小孩子,被我逗得十分开心。
或许是酒精作祟,陆穗脸上的笑意一点也没藏住。
我说:“是啊,我没什么想要的,你明年就要毕业了,我把愿望给你。”
说着便走到了门口,因为牵着手不方便拿钥匙,索性便把手放开。
掏钥匙时,陆穗在我身后小声地问了一句:“简许秋,你把愿望给我,是不是表示你欠我一个愿望?”
我把钥匙插进孔里,疑惑地转头看她:“哈?”
这两者,有半毛钱关系?
陆穗似乎看不见我的疑惑,抿着嘴说:“所以我今年可以向你索要一个愿望吧?”
我觉得陆穗是真的喝多了,虽然她口中的她很晕我一点也没看出来,而她看起来脸不红心不跳一如往常,但鉴于她说这么多话,鉴于她连基本的逻辑思维都混乱了,我敢肯定,她酒量真的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