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显:“…………………………………”
天不怕,地不怕的霍阎王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狗眼。
低低骂了句“我干你娘”,抬手狠狠地压了压自己脑袋上的军帽帽檐,恨不得自己从未出生过在这世界上。
而显然此时为时已晚。
被惊动的二人已经齐齐转过头来,看着他。
“……”
白初敛还处于方才短暂缺氧的状态,目光含着水色朦朦胧胧,拧头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不速之客,他微微蹙眉,伸手推了把还压在自己身上的白毅。
白毅看着他的侧脸,还有他颈部上留下的红印子,满意了。
……反正看都叫霍显看见了,他目光平静,又不急不慢低头在白大帅唇角亲了下,方才抬手,用微粗糙的大拇指腹擦去他唇角之前接吻时尚未来得及吞咽的唾液。
白毅不急不慢替白大帅将弄乱散开的衣襟收拾整齐。
弄完了一切,这才转过头,他看向霍显,嗓音喑哑里带着冷清:“霍蛮子,你在这里干什么?”
霍显:“……”
霍显的脑子还沦陷在“白小副官日了白大帅”这个事实里无法自拔,瞪着白毅,他沉默了半晌——
在霍阎王眼里,人世间存在比姬廉月更难搞的人吗?
存在的。
那个人,就是白初敛。
而现在,白毅做到了,他把人世间最难搞的人都搞了。
……真他娘的牛逼。
霍显心中一动,再望向白毅眼里多了真诚的膜拜,真心实意地发问:“白毅,你怎么做到的?”
……
给历封决的洗尘宴摆得极好,席面上都是历参谋素日历喜爱的素菜,白初敛连夸了负责办事的副官两次,把人激动得耳尖都是红的。
白毅立于白初敛身后,冷眼看这一切。
唯有大家举杯敬酒,当历封决的目光在白初敛唇瓣上多停留了几秒时,他心中才微有一些变态的快意……
他恨不得历封决沉不住气开口问白初敛,你的嘴怎么了。
但是那男人却过于沉得住气,笑了笑,若无其事地挪开了目光。
白毅捏了捏手中的酒杯。
一个时辰后,席散。
白小副官难得与霍蛮子组了队,两人钻进一台车,神神秘秘。
白初敛喝了酒,又不胜酒力,进了车吁出一股带着酒味的浊气,他微微蹙眉,抬起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胡乱揉了揉眉心。
没一会儿车门打开了,外头的男人带着春天的潮气弯腰坐在了他身边,没有说话,只是握着白初敛的手腕从他的眉心挪开,换上了自己的手给他揉了下——
常年摸枪的指腹自然粗糙,但是因为没有带手套,干燥而温暖的触感驱散了眉间的寒意。
白初敛偏头看了看历封决,后者朝他笑了笑,像是小时候一般凑过来在他面颊亲昵地蹭了蹭,白初敛垂下眼,没有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