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是很能解压的东西,看别人玩游戏也是,特别是看高手虐人。
玩了一个多小时,他俩才一块儿把许天博拽出了电玩城。
回到宿舍的时候,丁霁感觉跟自己打了一个多小时游戏虐人似的,洗完澡往床上一躺,舒坦了不少。
林无隅洗完澡进来的时候,他看着林无隅都比前几天要性感。
“这位英俊的小哥哥,”丁霁看着他,“给我跳个舞吧。”
“喝了多少啊?”林无隅擦着头发看了他一眼。
“你就是坛酒啊,”丁霁说,“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突然这么肉麻是想干什么?”林无隅笑了。
“来吧小哥哥,”丁霁张开胳膊,“别擦你脑袋了,万一以后秃了,你就该后悔这会儿擦得太用力。”
“滚蛋。”林无隅扔下毛巾,走到床边,看着他。
“怎么了?”丁霁问。
“感觉你让人下降头了,”林无隅弯下腰,用手指扒拉着他的眼皮,把他眼睛一下撑大了,“哟,眼睛还挺大。”
丁霁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是不是有病?”
“没有病,”林无隅说,“但是有枪。”
年轻人最大的优点大概就是得过且过,家里那边没有什么动静,两个人担心吊胆了几天之后就慢慢恢复了常态。
林无隅是觉得现在想那么多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降低眼下的生活质量,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先放开。
丁霁的想法就很简单,只要你不跟爷爷奶奶说,一切就都可以去他妈的。
不过时间一旦不去注意,日子过起来是很快的。
今年过年算早的,年三十儿是二月初,感觉心情刚恢复没几天,就考试了,接着就该放假了。
丁霁不得不佩服林无隅,碰上这么档子事儿,硬是没影响他备考,考得轻松得仿佛已经买了答案。
相比之下,他还是不行,本来注意力就不容易集中,就算林无隅在旁边盯着,他也时不时会走神,这次考试的几科他虽然也算考得还可以,但跟林无隅是没法比。
只是这些他都已经无法再去多想,回程的票已经买了,面对老爸老妈的日期已经定下,不能回头,无法逃避。
他开始不安。
临着放假前几天,宿舍里洋溢着一片欢欣鼓舞,顺着走廊溜达一趟,碰上十个人能有四个半在哼歌,三个半步子轻松。
还有俩,有点儿忧心忡忡。
就是林无隅和丁霁。
林无隅跟家里说了回去过年,不知道具体是怎么说的,反正让他爸误认为是会跟林湛一块儿,但他没有证据。
“跟你爸还用这么注意细节吗?”丁霁说。
“不能让他有把柄,”林无隅说,“有一点儿可能就做到没有漏洞,我反正没说能带林湛回去,我甚至没说我找到林湛了,所有都是你自己意会出来的,意会错了不要怪我。”
“太辛苦了。”丁霁轻声说。
“不辛苦,”林无隅说,“这是我在家的基本生存技能,他发现我没把林湛带回去的时候,才开始辛苦。”
“保持联系啊,”丁霁说,“有任何事儿都得汇报,什么事儿都没有也要汇报,总之就是时时刻刻。”
“知道,”林无隅看着他,“放心吧。”
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门。
林无隅起身去开了门,李瑞辰站在外面。
“方便吗?”李瑞辰问。
“嗯。”林无隅点点头,让开了。
李瑞辰进了屋里,手上拿着两个筒子。
“春联?”丁霁问。
“是,”李瑞辰笑笑,“之前就写好了,买的套筒昨天才到。”
“还拿什么套筒啊,”丁霁站了起来,接过他递来的红色纸筒,“这么正式。”
“怕压坏了啊。”李瑞辰把另一个递给了林无隅,“还是一人写了一幅。”
“谢谢啊。”林无隅接过纸筒。
“谢谢。”丁霁发现纸筒上还写着银色的小字。
丁霁万事顺遂。
这个紧要关头,看到这样的祝福,他顿时有些感动,之前对李瑞辰所有的不爽,都因为这几个字而烟消云散。
“谢谢。”他又重复了一次。
“怎么这么客气啊,”李瑞辰笑着说,“他们最多说一遍谢谢,熊大连谢都没说。”
丁霁笑笑没说话。
这你不懂。
我们需要这个好彩头。
许天博跟他俩一块儿坐飞机回家,带了一堆年货。
“你家就指着你带年货了吗?”林无隅帮他拖了一个箱子,他和丁霁都只带了随身衣物和几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