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就……玩大了。
这料爆得也太惊悚了,即使是游龙骑的粉丝也隐约觉得这其中藏了个非常沉重的瓜,很可能还是他们吃不起的那种,比什么开挂嘴臭之类的黑点严重一百倍的那种。但当事人纷纷沉默,连一直在跟他们杠的吴悦也开始不回复了。
他们逐渐觉得,自己粉的游龙骑大大,似乎真的摊上事儿了。
而且是大事。
颜许关掉贴吧,默默地爬起来找人。
这种事直接挂出来真的没问题吗,师兄你也太直接了!
虽然我喜欢直接点的,但此时打草惊蛇有点冒险,你丫到底是不是人我都没弄清楚,而且沾上这事儿对你的修行真的没啥影响吗???
梦里那位甘元道长可是明明白白地说了,这种事儿搞不好会生心魔的!
还有景行,如此先例在前,我可是知道你们修道的只要有心魔都活不长的迷之设定的!!!
然而他刚一开门,手机就响了起来,低头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他想都没想就拒接了,然而对方比骚扰电话还不屈不挠,颜许眼皮跳了跳,按下接听键。
“颜先生早,贫道今日算了一卦,发现你有一劫,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个声音……颜许皱眉回忆了一下,虽然很耳熟,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他毫不客气地对着手机一顿嘲讽:“你谁啊,我认识你吗?还算卦?骗人新套路?能换个听起来不封建迷信的吗?”
对方沉默片刻,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提醒他:“贫道是吴悦亲友,我们还一起打过本呢,上过YY的那种,我是那个被你们喊去下镇山河的气纯啊!你不记得了?”
这要是打过竞技场颜许或许还记得,只是打过本——不好意思,这个真不记得了。颜许不耐烦地说:“哦,知道了,我回头再找吴悦算账。”好好的干嘛把我信息给这种莫名其妙的人,当真是损友,根本靠不住。
对方幽幽地说:“别急着挂断啊,贫道直说了吧,你家是不是有个叫谭雨的?”
颜许准备摁挂断的手指顿了顿。
“他昨日向我们提交了一份诉讼请求,是有关游龙骑和情和的。”
颜许下意识捏紧手机,沉声问:“你们?”
对方颇为自豪地把事儿全给倒了出来:“年轻人,有关部门听说过不?不问私情,只循法理因果判之,巧了这不是,贫道正是此案主审。”
“……”这么轻易就交代了,颜许觉得这个主审有点过于傻白甜,敷衍地说,“哦,是吗,敢问道长尊姓大名?”
“贫道景棉!”
☆、落凤
“颜先生!”推荐本书
颜许刚从三星望月下来,就看见那边杵着一个纯阳弟子,他眯着眼辨认片刻,这才想起来这人是谁,随后假装没听到,不动声色地换了个方向继续走。
景棉丝毫看人脸色的觉悟都没有,他提起轻功就追了上去,一边追还一边兴高采烈地自顾自聊了起来:
“哎!颜先生,昨日承蒙你的照顾,贫道今日算了一卦,发现你有一劫,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知当不当那就别讲啊!颜许深吸一口气,再三告诫自己别动手,吴悦信里特别关照过了,尽量少欺负这傻孩子,作为优雅端庄的芳主门下,他们要对这样活泼可爱的少年人予以宽怀。
即使此人身份存疑。
颜许被他追着聊了半天的天,走到落星湖边都没能甩掉他,终于认命了。他木着脸站定,面无表情地敷衍:“哦,什么劫来着?”
景棉与他一同站定在石桥上,笑盈盈地说道:“贫道游历在外已有三载,倒是头一次见识到先生这般奇特的命格。”
颜许按上自己腰间那只白玉烟斗,冷淡地说:“说话直接点。”
他往常用的判官笔不知放去了哪里,景棉目光在那只烟斗上停留片刻,随后若无其事地移开,高深莫测地叹了口气,摇着头说:“先生已经接了命,贫道怕是改不了了。”
那只白玉烟斗,是前燕冶铸大师丁烛所制,玲珑剔透,其身刻有“凤落阿房 胡不归”的字样,正是名满天下的神兵之一——落凤。
花间游武学以点脉截穴为核心,颜许平时也并不十分注重武器品质如何,几乎不可能会专门求得此物。倒是听说此物被存放在心上万花谷主那里……景棉心里有些怅然,知道自己怕是白来一趟,只好不情不愿地说:“先生,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但家国有难,你既然已经做出选择,那贫道无话可说。只有一问不解,想请教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