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宠
作者:皖皖
标题党文案:
一个非常不和谐的故事 章章滚床单= =!
大白话文案:
MB小受,和牛郎……之间的故事
某皖最煽情的一句话:你不需要知道我对你有多好,只要知道我对你好就足够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三教九流
小九,林冬,文修
待客之道
我醒了却不想睁开眼。
疲倦感像是潮水一样,身子里的每一根骨头都在大声呻吟。有人正对着我的脖子喷气,是温热的呼吸。身子是油腻腻的,昨晚疯狂过后没有来得及去清洗,疼得已经麻木。我咬了咬牙,最终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躺在我身旁的人,是我的常客。他今年刚过五十,头顶微秃,长相虽然猥琐,声音却低沉有磁性。他有轻微的恋童癖,最喜欢和比他小上几轮的男孩、女孩搞在一起。他出手大方,只是床上技术实在很烂,总是把我弄得很疼,还要求我配合地呻吟出声。不过除此之外,他也算上是一个不错的主顾了。不玩S M,不会让我当众表演脱衣舞,也不会要求太过份的东西。对于这样的客人,我自然是不愿得罪。
我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直起身。旅馆里宽大的落地窗被一袭厚厚的蜜色窗帘遮住,一两丝光亮透了出来。我的胸口和锁骨上留着各种青色的、紫色的痕迹,新的旧的,就好像被扔到大染缸里的白色毛毯。我觉得他们是那么的丑陋,毫无美感,可主顾们却觉得我的身子很性感。一边抽着我鞭子,一边喊着淫琐话语的人,这种生意也不知接了多少件。
我做起床的声音惊醒了身边的大叔。我平时叫他‘叔叔’,倒不是因为我们有多亲近,只是他要求我那么做。这时我就用哑哑的嗓音,妈妈桑曾经夸奖过我这介于少年和青年间的糯糯嗓音,平淡地算着帐,“叔叔,昨晚一共是七百元。”
叔叔半睡半醒,迷糊之间回答道,“哦,那你去我包里拿。”
我翻身下床,衣服被扔得满地都是,中规中矩的衬衫还有我的T字裤,在地板上搅成了一团。没穿衣服,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起了一堆小小的鸡皮疙瘩。腻人的白色液体从我大腿滑下,我也懒得去管,只是埋头翻找着那鼓鼓的黑皮包。
我虽然是鸭,但也没有道德品质败坏到趁雇主不注意,偷偷拿着他钱包就跑的地步,所谓盗亦有道。我用两根手指夹起自己应得的粉红色钞票,然后迅速地往身子上套起衣服。叔叔睡眼迷离地从床上坐起,抓起我的手耍赖,“再陪人家睡一会嘛。”
我好脾气地回过身,公事公办,“要加费吗?”
叔叔马上泄了气,倒回床上,和我说了声再见。其实昨晚我们折腾了一整晚,也就做了两次,他就累的不行了。主要是让他硬起来太费劲,尤其是在他泄过一次之后。我本来想对他说一句,“你是不是该吃点补品了。”后来想想太打击他的自信心,就没敢说。反正他硬不起来,对我来说也不一定是件坏事。
我合上了旅馆的木质镂雕门,走廊口的阳光太亮,照得我半天都睁不开眼睛。就像是吸血鬼一样,见不得光,见光就死。我在走廊发了一会呆,然后快步从旅馆的侧门走出。
上午没什么客可接,主要原因是没有顾客愿意在大白天时去泡鸭店。其实也不只是鸭店,我工作的地方,有鸭子,有鸡,也有人妖。大陆的、香港的、欧美的……真可谓是应有尽有。而我就混于这极大类中,是一只业绩还算不错,接客要求也很随便的鸭子。在店里我叫‘冷美人’,这是个恶俗到家的名字,可被点名的几率还是很高。
我既然叫‘冷美人’自然就要对得起这名字。一开始妈妈桑还担心我这样对谁都冷淡淡的态度很不招人喜欢,可没想到主顾们反而觉得我这样的更有神秘感,小费也给的格外的大方。啊呸。实际上我只是不想强装欢颜,即使吓得快要晕过去时也是竭力保持冷静的表情,因为慌张只会引来更多的伤痕。其实在不当鸭子时,我的性格也不是这么冷,只是比较腼腆,有点不合群。现在冷淡的表情也只是装出来的,客人喜欢看我笑,我就笑。客人喜欢我板着脸,我就板着脸。
“顾客是上帝。”妈妈桑总是不厌其烦地在我们耳边重复着这句话。另一句她常说的话,估计就是,“记得用套。”
· · ·
我今年十九,最高学历是高二,才上了一半就辍学。我做鸭子的原因很简单:为了改善生活。我妈是个妓女。而我便是一个‘不戴套就接客’的一个血淋淋的惨案。不过我妈没在怀着我时把我打掉,也完全是因为考虑那晚和她一夜风流的人很有钱。
她想或许生下个孩子,就能让她脱离妓女的身份,飞黄腾达当少太太。就算当不了少太太,至少也能当个风光的小三。不过她生下了我,和她一夜风流的人却就此没影了。我妈原本是想处理掉我,可后来也不怎么的,就把我留下了,叫我自生自灭。
而我也就这么活了下来,一直健健康康的活到十六岁。最后我妈也死了,她安安静静地死在床上,那床单总是血迹斑斑,怎么洗都洗不干净。我至今想不通她是怎么死的,前一天还生龙活虎地和别人一起大玩3P的人,就这么莫名奇妙的死在自己的床上。
她死了,我没哭。因为我想,哭了也没用,再说如果是我死了,估计也没人会为我流泪。这么一想心里就平衡了很多。我妈很快被下葬,她的墓地小小的,地角很偏远,价钱很便宜。墓碑上没有刻字,就像无名的革命烈士一样。
原本我妈还在世时,是她替我交高中学费,她死了,莫名其妙地跑出来一堆债主,我没钱交学费也没钱还债,就干脆辍学。学校里我人缘不怎么样,只交了一个好哥们。我辍学的时候他还哭了,直劝我说别辍学,说他要帮我想想办法。我很感动,但还是毅然决然地辍学。我连养活自己的钱都没有,更何况说学费。
我妈从来都存不住钱。她年轻虽然长得漂亮,但花钱如流水。生了我之后更是像是老了十多岁,搞得她只能去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钱。她平时虽然对我又打又骂,但其实还是很疼我的,她把客人带到家里做 爱时也都把门关的紧紧的,只留给我一阵阵隐隐的呻吟和哭泣声,不知是欢愉还是悲痛。
然后我妈‘上班’的那家酒店就打电话过来,十分直接的问我,你想子承母业吗?
我一开始拒绝了,只是央求他们招我去当服务生。他们考虑了很久后同意。我去那儿做了一年的服务生,得到的薪水一边还债一边用于生计,日子过得很困难,还要被数之不尽的人吃豆腐,全身都被摸遍了也只能忍着,微笑。后来我一咬牙,就答应做鸭。同样是被摸,只不过还要被插一下。但做一晚,就是我服务生一周工资的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