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之后,莫谷尘看向他的眼神就开始变得十分有内涵。
包含着敌意探究心疼纠结愤恨等多种情绪,每次被看白佑澜都会在有一种被天敌盯上的错觉。
在认真反省之后,白佑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不过还好,莫谷尘表示自己还是要忙着去查层出不穷搞暗杀的人,白佑澜跟他见不到几次面。
白佑澜依旧过着整天跟顾景同房共室的日子。
有事没事跟顾景调笑两句缓解缓解心情,然后承受惜福充满敌视的目光。
“王爷,你身边那个小厮,对我很不满啊。”白佑澜在惜福出去煮药的时候,跟顾景提起了这个话题,“刚刚出去,恨不得从我身上挖下一块肉来。”
“我怎么知道?”顾景穿着外衫坐在窗户前翻着手中的书,“可能是太子无意间做了什么事?”
“还请王爷指教,”白佑澜把笔一扔,给自己灌了口茶,“我这是做了什么事,怎么王爷身边的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对?”
“指教不了。”顾景的目光被书页吸引住,并不想分给白佑澜,“还是要靠太子自己领悟。”
他能说莫谷是因为替自己不平么?
不能。
所以太子爷你还是慢慢去想吧。
至于惜福,可能是听见了那天的对话。虽然性格脑子不太好,不过对自己的忠心还是值得肯定的。由着他去吧,一个小厮,翻不出大风浪。
时间就这么不急不缓地过了十几日,顾景的身子骨早就养好了,奈何白佑澜不肯走,两个人也就在这里拖着。
“真热,”白佑澜扯着领口,“王爷现在可能支持远行了?”
“自然,太子不必担心。”顾景镇定地瞟了一眼,随后面色不动地移到里冰块近一点的地方。白佑澜这种日常性行为他已经习惯了,想必这位太子平时在府里也是如此。
“不查了么?”白佑澜也拎着张椅子走到顾景旁边,“不是说还没查出来幕后黑手?”
“不查了。”顾景往旁边让让,给白佑澜腾出地方,“使臣也快回去了吧。”
“快了快了,你说我那个父皇过个生辰,还要邀别国的使节给他送礼。”白佑澜嘴角一撇,“还真以为自己是一介雄主么?”
“礼节而已,”顾景看着白佑澜,“你没去就不会有人参你一本?”
“参我干嘛?”白佑澜看向顾景,头向顾景那边凑凑,“我礼也送了,心意也尽了。当初不就是他让我在这里待着,等王爷什么时候身体康复什么时候再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