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是他们最终错过,顾景的手臂又加了几分力,万一,万一他还是晚到一步……
天下之大,何处不能为家?
挺住啊,我这就回去了。
七日后。
距离古乐儿的行刺已经过去十日,白佑澜被谢正微软禁也已经有了十日。那日古乐儿孤注一掷地前来,早在踏进太子府的大门时就被盯上。
白佑澜听闻过古乐儿是顾景的前未婚妻,对于这位三皇子侧妃来自己府上也是摸不到头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好端端地来太子府干嘛?
原意是想将人留下好好问问,没想到古乐儿奋力反抗,留下一句南夏有埋伏,求自己把顾景喊回来。
他能不知道么?他想顾景走么?
白佑澜脑子发懵,急匆匆地回到寝房,一脚踹上无辜小书架。然后被从天而降的装饰品狠狠砸到了肩膀,很疼。
半夜被从被窝里边揪出来的许幸言看到白佑澜肩上的淤青,当场下了死手。心疼是不可能心疼的,听完白佑澜受伤原因后,许大夫一边加重手上的力道,一边狰狞地笑。
要是刺客打出来的淤青他也就认了,谁知道是白佑澜自己不老实。
许幸言气呼呼地打发走闻讯赶来的莫谷尘,表示下次再因为这种小事打扰他睡觉,也不用浪费别人精力,他亲手了结白佑澜这个蠢货。
然后第二天一起床,许幸言就听闻白佑澜身中剧毒命不久矣。
不是,刺客连白佑澜的衣服角都没碰到,怎么下毒?靠咒语么?
套上衣服许幸言就往白佑澜寝房冲去,他得要个解释。冲到一半就被人拦下来,拖着他去见谢正微。
什么身中奇毒,不过是谢正微从丞相府赶过来造的谣。
“都十天了,外祖到底什么时候肯将我放出去啊。”白佑澜扒拉着许幸言精心养殖的草药,“到底为什么也不告诉我,连皇上派来的太医都被拦在外边不肯进来。”
外界的状况白佑澜不用脑子都能猜出来,定是四处传言他父皇对自己的孩子痛下杀手,老丞相怒极护犊。谢正微突然来这么一出,白佑澜吃不透他的用意,反正外祖不会害自
“我上哪知道去。”许幸言耐心地给其中一株围上防风的围布,仔细避开枝叶,“老丞相连你都不告诉,我能知道?沈长清倒是没准知道什么,问题是你见不到他啊。”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我出去?”白佑澜趴在桌子上接着折腾可怜的草药,“长风都快到落华了。”
“哼,”许幸言对着白佑澜翻了个白眼,“老丞相没让你跟他们通信?”
“没用,外祖防我防得跟贼一样。”白佑澜没精打采,“不过外边似乎没起什么大乱子,再怎么说,在那些官员眼里,外祖还是比我可信的多。”
“我觉得你应该反思一下,”许幸言走过来把白佑澜从他的宝贝草药旁边轰走,“而不是在这里折腾这些可怜的草药!给我出去!”
在许大夫的坚持下,白佑澜不情不愿回到外边。
虽然人身自由受到限制,但是他可不是白佑澄那个家伙,也曾经派人偷偷摸摸打听过谢正微到底想干什么。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还是猜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