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深现在在干嘛呢... ...
周四下完英语课,虽然无数次拿起手机想要发消息,却总是在点开输入框的那一刻突然顿住,意识到没有什么话要说,然后讷讷地发下手机。
总得看来,等价于音讯全无。
想向高历这厮要点恋爱意见,他难得正经得思考了一会儿,说了几句人话:“姻缘这东西啊... ...就是丝,得把两个人缠在一起,缠在一起才有姻缘... ...”他老派地侧头道,“懂?”
虽然他以理工男的思维说出了这几句貌似很有文化的话,但话粗理不粗,我也难得地听懂了。
追人嘛,总要先有交集。第一步,缠。
道理虽懂,但能不能实践,又是另一回事了。
想发消息的时候,我会想他是不是有事,会不会觉得我很无聊,认为我莫名其妙;更担心没有话题强行尬聊、害怕他不回消息。
其实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会缠人的人。
爱情始于冲动,止于行动。我猛地一下站起来,决定做点什么,没注意到凳子突然滑动的巨大响声,一旁自习被吵到的同学不耐地瞥了我一眼,我心虚地坐了回去。
咦,楼下那个抱着画板路过的不是男神么... ...
我又刷地一下子从凳子上蹦起,三下两下收拾东西不管不顾地冲下楼,把旁边那位路人同学愤怒地白眼头也不回地摔在了身后。
“男神男神!”我大声喊他,急匆匆地跑上去追住他,有些气喘地开心道,“你也来图书馆吗?”
“算是吧。”他扬扬架在手臂下的画板,笑着道,“图书馆周围种了很多花,我来写生。”
他俊朗的脸上笑容太过晴朗,让我觉得天气都突然灿烂起来。周围种满了白色的玉簪,大片大片的绿叶里开满了修长又洁白的花朵,典雅又绚丽。
北方的玉簪花比南方开得大,是我难得认得的一种花。
我好奇地问:“你画了玉簪花吗?能让我看看吗?”
他眼睛里似乎有一点光芒闪动,笑吟吟地把画递给我。我接过来,低头去看,发现并不是玉簪花,甚至不是任何一种植物,而是... ...一只老鼠?
还是一只可爱的卡通老鼠,似乎正晕乎乎地倚靠着桌角。
“啊?”我下意识出声,“不是花啊?不是写生吗?”
他神秘地冲我眨了眨眼睛,明明漆黑的瞳孔此时却显得亮晶晶的,带着说不出的魅力。
“我不是去面试插画师了吗,所以以后要画更多插画了。”他将话题带走,我没发现,然后他转而问我,“这个好看吗?”
像偷吃灯油的小老鼠,偷到一点点就高兴地不亦乐乎,它的尾巴被自己当作围巾似的环住,懒懒地靠在桌角,神态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