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就给人一个错觉，仿佛这个阵法并非是死物，而是一个活生生的生灵——
“那道蓝色的灵力，应当是鲲鹏前辈的，而这绿色的则是我的。”
凝眸打量了一会儿，路扬又发现在除了他们两个人的灵力之外，中间还有一团白色的光团坐镇在中央，看起来就像是专门负责镇压阵法的运行。
无论他和鲲鹏的灵力在阵法上如何游走，那道白色灵光都一直稳稳当当维持在中央，看起来丝毫不受影响。
在绿蓝色的光辉交织之下，路扬视线穿过冰川，一下子看见了无数虚幻的景物。
一道道璀璨的光柱在那些虚幻的景物之上耸立入云，同时又演化出一个又一个辉煌的文明。
“别碰！”
就在路扬被吸引着，忍不住要伸手触及冰壁的时候，白泽回到了这里，一看见这情况，立时大喝道：“定！”
抬手一个“定身诀”，强行定住了路扬，白泽皱着眉头，快步上来拉开了他，一边又训斥道：“不是让你别碰吗？怎么如此不听话！”
“依我看，应该不是他想碰的。”
路扬此时仍处于心神激荡中，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白泽，可却有另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
“你——什么意思？”
听见这话，白泽没有放开路扬的手，只是将人拉到了一旁，随即转头看向不远处与鲲鹏一同缓缓走入后殿的青年男子，一边问道：“你不是和我说这阵法只是用作空间开启之用？怎么如今连他的心神都一并摄去了？”
白泽见识广博，又兼有勘测命运之能，因此堪称“无所不知”。
只不过他这个无所不知，也仅仅是在周天之内。
所谓“周天”，自然是指此天此地。
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里，白泽是无所不知的，可一旦超出了这个世界，那就并非他所能了解的了。
杨眉与普通的神祇不同，对方生于混沌，所执掌的也是极为玄奥难言的空间之道。
正因如此，对方所抖落出来的这个阵法，哪怕是白泽，也没办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其完全参透。
刚才他出手定住路扬，可近前一看，才发现路扬的心神好像受到了震荡，这才有此一问。
“这阵法的确出自我手，其作用也固然是连接空间之用，可当时我忘了把镇压阵法的道具给你，所以他现在正处于一个很不稳定的状态。”
摆了摆手，面对白泽的质问，杨眉表情有些无奈。
他的记性的确不怎么好，这在众神之中也是人尽皆知的。
怪只怪白泽当时太过着急，也一并忘了这件事情，不然若是他能够再问上两句，兴许事情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这孩子要怎么办？”
眼见白泽面色微沉，并未在第一时间回应杨眉，鲲鹏担心两人因为这点小事情闹僵，连忙上前打起了圆场。
“唔，且让我先看看。”
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瞥了一眼，杨眉也没管白泽的态度，稍微打量了一下，便道：“像他这样的外行人未经允许随意接触，很有可能就会受到阵法上面的空间之力的吸引，随即被牵扯进无数空间夹缝中，不过还好，他并不失真的被吸进了那些空间裂缝，所以大约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你确定？”
先将人放到一旁的冰石上，白泽看着一脸恍惚的路扬，脸色依旧没有缓和。
元神与修士休戚相关，一旦心神遭受重创，那么本体就算是不走火入魔也会修为大损。
如今这个节骨眼儿上，路扬根本不能够出事。
“放心吧。”
点了点头，又走过去看了一下阵法上的纹路，杨眉忽然笑了起来，“怪不得都说‘祸福相依’，看来这小子也并非是太过粗心，而是天意呀！”
“此话何解？”
他没来由的冒出这番话，不仅白泽眉头大皱，连鲲鹏都觉得有些不靠谱。
杨眉没有在意他们的质疑，反而搓了搓手，随即指向冰壁，“这套阵法原本用作开启空间之用，所以在你们注入灵力将其激活之后，我放在阵图中的空间之力便会被唤醒，随即开始寻找与之契合的空间节点，这小子既为‘天命者’，冥冥之中得到指引，这才会被吸引到阵法之前。”
“如果仅仅是被吸引到阵法前，又缘何会使其心神受创？”推荐本书
这说辞听上去好像挺让人激动的，可白泽却没有忽视重点。
任凭他说了这么一大通，杨眉却一直都没有说过路扬究竟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