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难道不是因为心魔的缘故失了神志吗, 现在怎么……
易雪逢古怪地看着他,道:“你现在……是心魔?”
宁虞道:“是我。”
易雪逢愣是没听懂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也懒得懂, 反正无论宁虞是不是心魔,看他的模样想用链子锁他应该已经想了很久了。
易雪逢无语地看着他,随手将链子甩得叮当作响:“你就打算一直把我这么锁着?连出去都不行?”
宁虞点头。
易雪逢道:“那我要是想出去呢?”
宁虞想了想,沉声道:“你忍一忍。”
易雪逢:“……”
我忍你个头!
“我吃喝呢?”
“我拿来给你。”
“方才偷袭我的人呢?”
“我去查。”
易雪逢死死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要是我现在想打你呢?”
宁虞道:“你再忍一忍。”
易雪逢:“……”
易雪逢冷笑了一声, 发现同这疯子根本说不清,索性破罐子破摔, 他将宁虞扯到床上, 也拿出切云留下的剑鞘随手化成链子,一扣一合, 将宁虞也给锁住了。
宁虞:“……”
易雪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淡淡道:“看谁能耗得过谁!”
宁虞看着手腕上的链子,沉默了许久才古怪地看着他,道:“你不觉得这样很奇怪?”
易雪逢:“兴你锁我,我锁你就不成了,这是哪家的道理?”
宁虞看过那么多强制囚禁不堪入目的话本,还是头一回看到被人反锁回来的剧情。
他看着扬着下巴十分得意的易雪逢,抬手摸在链子上, 正要将链子给强行化回剑鞘,刚一碰上,易雪逢就突然叫了一声,似乎疼极了。
宁虞立刻缩回了手,有些慌张地看着他:“怎么了?”
易雪逢装作十分痛苦的模样,睁开一只眼睛,艰难道:“那剑鞘连着我的神识,你要将链子毁了,我就变成傻子给你看。”
宁虞:“……”
这下完了。
两人被对方的链子锁着,只能盘腿坐着,面面相觑。
不过片刻,外面传来敲门声,雪鸮在门外小声道:“主人啊,医师寻到了,要他直接进来吗?”
两人登时一愣,易雪逢也刚想起来他叫了医师过来,他瞪了宁虞一眼,道:“把链子给我解了,要不然我就让医师进来,到时候看看咱俩谁丢人。”
宁虞八风不动地盘腿坐着,闻言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又再次阖上了:“不用医师,我没受伤。”
易雪逢用脚蹬了他一下,道:“先给我解开!”
宁虞不觉得被易雪逢锁在床上有多丢人的,老神在在地继续坐着。
易雪逢看他这副模样就来气,直接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将一旁的被子扯过来挡住他手腕上的链子,磨着牙道:“让医师进来。”
雪鸮应了一声,很快,门被推开,一袭白衣的雪鸮带着一个浑身魔息的女人走了进来。
两人一走进来,抬起头就看到宁虞手腕上那明晃晃的链子,当即脸色一僵,飞快垂下头不敢在看,唯恐被宁剑尊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