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去之后,天色都已经彻底暗淡下来了。
夜晚的极北更显孤寥,若非外面的护宫大阵泛着幽深的蓝光,外面便只剩下阒黑,无星无月,只有寒风在耳旁的呼啸声。
外面站着两个护卫,小声的交谈了起来。
“等明天早上,咱们也就熬到头了,大战在即,我才不想在这里看门。”
“哪儿是什么看门?分明是守着里面那位。”
“哼,照阳山的人就这么了不起吗?我才不屑呢!”
“还别说,现在整个玄阳大陆,皆对他们十分敬畏。毕竟那可是从大世界里退回玄阳大陆的人,实力深不可测。”
“可里面那位还是照阳山少主呢,怎么不见得实力有多好?我看那群人都是浪得虚名,否则怎么会从大世界回到玄阳大陆?”
这两人的想法,也是整个极北大部分人的想法。
不过说起来,他还真是不走运。
照阳山的少主倘若去了玄阳大陆其他地方,都会有一群人跪舔。
冰宫的人虽然不敢对殷牧悠不敬,但崇武的他们私下对照阳山的不满已经许久了,尤其是厉靖言还被照阳山的人用阵法困过一段时间,这积怨就更深了。
殷牧悠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了这些声音。
一只发着微光的彩蝶从窗外飞了进来:“小猫薄荷~小猫薄荷~”
殷牧悠嘟囔了几声:“说了别用这个名字叫我。”
他听出了这是梧玄的声音,瞬间就清醒过来了,立马从床上坐起身来。
屋子里不见一丝光亮,唯一的光便是从彩蝶身上发出来的。
殷牧悠摊平了手,令彩蝶停驻在自己的掌心:“梧玄?”
“是我。”
他结结巴巴的说:“你怎么来了。”
“我分割了一缕神识放在这法器上面,通过术法传送到极北的,你还顺利吗?”
“你这么担心我啊。”
梧玄:“……”
他慌里慌张的解释:“我见过厉靖言的冷酷,你临走前我都放出话来了,你到底是我照阳山的少主,万一被人欺负了,还以为我们没本事呢!”
殷牧悠眼眸弯起:“梧玄,我还一直没问过你,你的本体是什么呢?”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你不是说了要罩着我吗?总得问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