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乖巧,什么天真,全都是假的。
他会接受真正的自己吗?
苏衍深深的凝视着殷牧悠,爱怜的抚摸过他的侧脸。
纵然如此,这世上不会在有谁比他更维护自己的了。
如此珍贵,独一无二。
因此这一次,他来维护他。
—
当殷牧悠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成了干净的。
身上的药已经完全解了,也没有感受到任何异样。
只是唇角有些疼,靠,他啃得就跟饥不择食的猫崽子是的!
殷牧悠眉头微蹙,下意识的寻找起幼豹来。
然而让殷牧悠奇怪的是,四周都寻不到幼豹的踪迹,仿佛它就没出现在这里一般。
很快,祝月瑾带着清石从外面走了进来。殷牧悠连忙带上了面具,正襟端坐,决不能让祝月瑾看出半点端倪来。
“可好些了?”
“嗯。”
“既然如此,该商量正经事了。”
殷牧悠疑惑的抬起头:“发生了什么?”
祝月瑾满是严肃:“我在寻找清石的时候,在后院的枯井里发现了一个男人。”
“……什么?”
“那口井荒废了许久,若非井口掉落了块儿玉佩,我们还发现不了。”祝月瑾担心的望向殷牧悠,“救上来的男子,像是陛下。”
殷牧悠沉默了下来,看来是苏衍出手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陛下在几日前就失踪了吗?你说的人不是陛下,乃是詹旭然找的替身。”
祝月瑾睁大了眼:“那捆住他的人到底是谁?”
殷牧悠头疼的扶额:“月瑾,这件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我自会处置。”
“……你想做什么?”
“将他安置到别处。”
祝月瑾自嘲一笑:“有时候我还真不明白你的想法,不过那日过后,我答应帮你了,就一定会做到。既然你想知道,我告诉你便是。”
“他是被人从后面偷袭打晕,然后丢到了枯井里去的。不过下手的人心性极狠,倘若我们没有发现,此人就要被活活饿死了。”
祝月瑾不会同情那个男人,他既然敢假扮陛下,就得承担这种下场。
不过动手的人,一定不能小觑。
不会武功,下手也能这样精准狠。
“清石,听到祝楼主的话了吗?记得,务必把那男子藏好。”
“诺。”
殷牧悠站起身,狠狠咳嗽起来:“回。”
“等等!”
殷牧悠转过头去,眼露疑惑。
祝月瑾眼神微闪:“还有一件事,我查到苏桓和太平侯府勾结在一起了。”
“是吗?那这件事情得注意了,帮我继续盯着。”
“嗯。”
祝月瑾目送着殷牧悠离开此地,到最后都没有把君长欢所托之言说出口。
他不讨厌君长欢,只是觉得,他天真到会成为今歌的障碍。
今歌走的路尤其凶险,稍微错上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这种东西,就更应该舍弃。
既然今歌舍弃不了,他来帮他做这件事。
第15章
灰蒙蒙的天,随时都会落雪。
天已破晓,周围还是暗的,仿佛给整个皇都都笼罩了一层阴影,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短暂的宁静。
休养了三日,殷牧悠嘴里灌了不知多少汤汤水水,总算是好些了。
“李耀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虽然没能查出个所以然,但总算是知晓李耀身后的人是谁了。”
殷牧悠来了点儿兴趣,放下手中的朱笔:“哦?”
清凌垂下了眼眸:“我们抓到了一位荣王府的探子,若不是太频繁的出入在太傅府,又怎会泄露了马脚?”
“这件事情你们做得不错。”
清凌满是敬佩的说:“还是大人的计策管用,让我们上下都装作一副握有李耀把柄的样子,对方才会慌张而露出马脚。”
殷牧悠淡笑而不语:“抓到人更好,通知风自楼放出风声,说太傅府已经顺藤摸瓜,查到了蛛丝马迹,手里还捏到了人。”
“诺。”
如今元宵佳节将至,离国宴不到三天,苏桓该有动作了。
扶苍珠……
只要一想到这三个字,殷牧悠便心口一跳,总有不祥的预感。
正当此时,流映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太傅,陛下身边的李德忠公公过来宣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