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没看清,”米奇回答道,“我还以为他是你哥哥,或者老师什么的——你俩看上去挺亲的——在停车场。”
“……”勇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米奇像是在暗示,或者说像在威胁些什么饿,但他却实在没能搞懂。“还行吧。”他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
米奇冷笑了一声,退到一边示意萨拉领路,萨拉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挽住了勇利的胳膊。
“咱们耽搁的太久了,”她说,“可能玛丽简已经把维克托卖了。”
勇利对此表示怀疑——因为玛丽简攻势太猛而让维克托显得无从招架,这让萨拉可能误会了那家伙让别人按照他的心意做事的能力。
与此同时,米奇跟在他们身后,充满杀气的目光紧紧的黏在勇利的后脑勺上——这让他人不住想笑,他所畏惧的是失望和同情,它们的来源都是爱——他恐惧的根源是害怕自己所爱的人把他当成弱者,对厌恶反倒毫无感觉,当针对他的反感积累到一定程度,胜生勇利甚至会感觉到某种肯定意味的愉快,这让他情不自禁的笑了笑。
“怎么了?”萨拉问道,“你想到什么了,快告诉我!”
“没什么,”勇利说,“就是在猜维克托现在怎么样了。”
“玛丽简不会做犯法的事的。”萨拉说,“但是,等一下,呃,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人吃迷幻药算犯法吗?”她一脸严肃的问道,看到勇利目瞪口呆的表情,才顽皮的笑起来。勇利松了口气。
他们挨挨挤挤的回到了分别时的小台子边上,却发现越走近人越多,似乎将小台子围了个水泄不通,有的人在喊“让他知道知道,埃米尔!”。
“埃米尔,那是不是……”勇利迷惑的问萨拉,但萨拉已经拉着他往人群里猛扎了。
“借过,借过,借过不然你要挨踩了!”萨拉非常有效率的开辟了一条道路,将勇利生拉硬拽着带到了人群中心,等他一旦看清发生了什么,就张大了嘴巴。
是维克托,还有一个蓄着络腮胡子的年轻男人,两人正面对面的站着,胳膊肘杵着小台子——他们俩的袖子都挽得高高的,正在掰手腕。
“这哥们儿神了。”一个身材高大、带着头巾的男人在他们身边粗声粗气的说道,“没一个掰得过他!看看埃米尔怎么样!”人群激动的喊了起来。
“埃米尔、埃米尔……”
“维克托!维克托!”玛丽简被挤在了人群里,她上蹿下跳的尖叫着,勇利只能看到她巨大的手镯在半空中泛着光,“俄罗斯万岁!”
勇利差点加入她,给维克托叫好的声音太小了——他的不败战绩显然得罪了一大堆人和他们的朋友,但他只是仔细的打量着维克托:他的衬衫领口又解开了一颗,露出的锁骨和一小片胸口白的发亮,他的发梢有些乱了,脸上也染着肾上腺素激增特有的红晕,但他眼中却闪着丛林中的捕猎者动手前才有的、好胜和自负的光芒;他衬衫下的肌肉在发力时撑满了布料,勾勒出成年男人经过锻炼才能有的有力且优美的线条形状——这是他没见过的维克托的另一面,不同于平时的优雅从容,他看上去特别孩子气,尽管他此刻浑身都散发着成年男人特有的荷尔蒙,但他表情中所暴露的对胜利的渴望和“必定能胜利”的确信都让他可爱的像个争强好胜的青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