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弦:“……”
顾长弦臭着脸,重新坐在椅子上,将袖子里的小话本捏得皱皱巴巴。
“不用勉强,”慕朗清通情达理,“无聊的话,可以先回房等我。”
顾长弦淡定地说了句“不识路”,然后就占有欲很强地盯着慕朗清的手。
慕朗清:“……”
慕朗清只好委婉地拒绝看手相。
“不用麻烦,”慕朗清忍着笑,“我们先告辞了,改日再叙。”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各怀心事。慕朗清在想自己怎么突然遇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顾长弦在想慕朗清已经有好几个时辰没向自己讨亲亲了。
“我到了。”慕朗清停下脚步。
顾长弦也停下脚步,等着人邀请自己进去。
慕朗清:“明天见。”
顾长弦捏了捏袖子里可怜的小话本。
慕朗清弯了弯唇,转身进房。关门时,发现顾长弦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虽然不说话,但是眼神里的信息特别丰富。
“不然进来坐坐?”慕朗清眨眨眼。
顾长弦勉为其难地给了人这个面子。
屋里的空气有些冷,慕朗清抱住胳膊,脚趾头抓了抓地。
顾长弦打开窗,让阳光透过窗口撒进来,含蓄地提议:“两个人睡可能会暖和一些。”
慕朗清:“阳光照进来就好多了。”
顾长弦没有放弃,继续道:“那晚上怎么办?”
慕朗清眼神认真:“我可以盖两床被子啊。”
顾长弦:“我冷。”
慕朗清赶紧道:“那你快回自己房间把窗户打开。”
顾长弦:“……”
为什么不和自己一间房?顾长弦瘫着脸,偷偷在心里分析了好长一会儿,最后觉得慕朗清移情别恋了。
自己哪里不好?顾长弦的狐狸心瞬间千疮百孔,面无表情地看着人。
慕朗清装作不小心碰了碰人的手,轻咳一声:“明天见。”
顾长弦耳垂发红,板着脸出去了。
待人走后,慕朗清倚靠着门,表情有些不自然。本来还想多逗一逗顾长弦的,但刚才手腕不知为何猛地一痛,所以才将顾长弦赶了出去。
慕朗清将袖子往上扯了扯,看到手腕处的东西时,眉头皱起。
手腕处不知什么时候浮现红色的纹络,轮廓很模糊,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很快的,红色纹络就消失了,刺痛感也随之消失。
另一边的顾长弦也没睡着,满脑子都是慕朗清为什么不跟自己一起睡了,心里全是被抛弃的孤寂。
顾长弦心不在焉地翻着皱巴巴的话本子,好多地方都没有看懂。
这些不懂的都可以向慕朗清请教。顾长弦终于有了找慕朗清的借口。临走时,想起慕朗清说冷,便将自己的被子抱了过去。
慕朗清打开门,看着抱着被子的人,愣了一下。
“送被子来了?”慕朗清张了张口。
顾长弦面无表情:“还有我。”
……慕朗清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顾长弦忽视人的存在,很自觉地往屋内走,并带有强迫意味地将自己的被子放在床上。推荐本书
慕朗清关好门,随意地倚靠在门上,故意问:“你把被子给我,自己盖什么?”
顾长弦没有说话。
慕朗清勾了勾唇,给人出着主意:“所以今晚要不要考虑抱着我睡?”
顾长弦考虑了一会儿,觉得慕朗清很真诚,便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慕朗清轻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认真打量着人好看的侧脸。
过了会儿,顾长弦突然想起自己是来请教问题,开口道:“慕朗清。”
“嗯?”
顾长弦瘫着脸:“活好是什么意思?”
“噗!”慕朗清刚喝进口的茶全喷了出来。
顾长弦面无表情:“怎么了?”
慕朗清摇摇头,震惊道:“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顾长弦看着人。
慕朗清叹了口气,耐心地给人讲解:“就是形容一个人勤勤恳恳,不畏艰难,努力耕耘,浑汗如雨,从而很无私地让另一个人很开心。懂了吗?”
顾长弦“嗯”了一声。
慕朗清问:“是不是能很明显地看出这个词是在说我?”
顾长弦:“……”
“就是你想的那样,”慕朗清走过去,挨着人坐在床沿上,神色肃穆,“这个词用在我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顾长弦没有说话。
“好了,”慕朗清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板,“你现在试着用这个词夸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