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弦当时甚至很自私地想,若能一直这样也好,养在自己身边。
小红鸡越来越喜欢睡觉,终于有一天没心没肺地消失了。顾长弦心里空荡荡的,第一次尝到了什么是失落。
那日在林子里看到慕朗清,从未平息过的感情占据了整颗心,说不出前因后果,但来势汹汹。
这人真的不记得自己,却总是半真半假地靠近,满嘴的轻佻话,也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
后来的日子里,也不知道为何就越来越喜欢。顾长弦看着身下的人,自己都觉得荒唐。
慕朗清此刻累得不成样,昏昏沉沉地直想睡,过了会儿,又睁开眼睛,很讲礼貌地道了声“晚安”。
顾长弦轻笑,亲了亲人的额头,声音带着磁性,很好听:“晚安。”
慕朗清骨头更酥了,抬手揩去人侧脸上的细汗,鬼使神差地送到嘴边,伸出舌尖舔了舔。
顾长弦心底又生出一阵燥热。
“咸的。”慕朗清勾着人脖子,不满地撇撇嘴。
顾长弦眸色一深,将人又翻了过去。
………………
折腾了一整夜,翌日醒来,慕朗清浑身就像被车轴碾压过一样,没有一处不酸疼。
“不多睡会儿?”顾长弦亲了亲人的脸,声音温柔。
慕朗清喉结动了动,这才感觉到嗓子火烧火燎地疼,说不出多余的话,直接道:“……水。”
顾长弦顿了顿,低头吻住人的唇。
混蛋!我是说白开水茶水泉水的那个水啊!慕朗清瞪大眼睛,很快就感觉到一股清透的气息,嗓子也舒服了很多。
顾长弦分开两人的唇,双手轻轻揉人的腰:“还有哪里不舒服?”
慕朗清兴师问罪,但由于嘴被亲得红红的,嘟起来有些滑稽:“……你应该问我哪里舒服。”
“我知道你哪里舒服,”顾长弦轻声道,“你昨晚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我——!慕朗清面红耳赤:“闭嘴!”
顾长弦和人额头相抵,眼里含笑:“是谁缠着我一直要的?”
慕朗清义正言辞道:“你闭嘴!我不是那种人!”
顾长弦没说什么,就光看着人笑。
笑得那么好看做什么?禽兽。慕朗清轻咳一声,淡定地移开视线。
顾长弦凑到人耳边,低低地说:“你身上特别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