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枚满嘉用了几个月薪水换来的闪亮的钻戒,瞬间就隐去了光芒,进入了无边的黑暗。就像满嘉的心情,从欢喜的、雀跃的、充满了期待的,慢慢变得冷却,到犹疑,最后失望。在场的人们本来都在等着欢呼,却被这样一个结果弄得非常尴尬。可是他们的尴尬不过是一时,而满嘉的伤害,无止境的持续了下去。
回家的车上,满嘉坐在副驾驶,一言不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沉默也算是一种无声的抗议。雒侑琳也没有说话,她是应该解释的,可是事发突然,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一些本来就难以开口的话,所以她也一样沉默,只是在深夜的街上,专注的开着车。城市里的灯红酒绿像往日一样洋溢着炫目的光彩,而这一切繁华却好像跟她们不再有任何关系。小小的车厢里,压抑得让人感觉呼吸都好像不那么容易了一样。
这样的状态当然不适合回家,雒医生把车开到了她们之前住的房子那儿,两个人上楼,开门,换鞋,都是一声不吭的。气氛压抑的仿佛要让人窒息了,满嘉无法接受这种压抑,她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于是不再沉默,
“现在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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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医生没有马上接话,而是进了开放式的厨房,在里面洗水壶烧水,说话的时候并不去看满嘉,
“我不觉得现在是一个好的时机。”
“那什么时候才是‘好’的时机。”满嘉加重了语气。
雒医生回过身,抬头看向她,
“总之不是现在。你知道的,高琇琪的病愈加严重,这两天已经陷入昏迷状态。”
“高琇琪!”满嘉重复了一遍,“高琇琪的事,关我们什么事?和你有关系吗?”
雒侑琳一下语顿,她偏开了头,
“我是说过,不再管她的,可是那也是基于她有自己健康完整的生活前提下……”
“所以不管她发生什么事,你都必须拿自己的生活情感甚至整个人生来当她的陪绑对吗?”
满嘉的声音愈大,她的大脑被充斥着,之前是一种虚幻的兴奋,而现在是彻彻底底的挫败。
“满嘉,我不可能对她弃之不理的。”
“为什么?就因为你们小时候那件事吗?你觉得对她有愧所以不惜代价的补偿?”
有点失去理智的满嘉,没经过思考就把话冲口而出,雒侑琳显然有些意外,楞了一下,但是也许觉得满嘉知道了也不算什么,并没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