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诗合诵结束,越歌还沉浸在演技爆发的成就感——此刻,她觉得自己能走红毯,签上名,拿了奥斯卡再宣读获奖感言!
祝余欲言又止:“你……”
越歌:“嗯?”
“……无事。”
下一刻,祝余拔剑了。
逐月出鞘,寒光闪过,迳直朝越歌而去。
越歌尚未将情绪调整回来,见此情景,神色一凛,悲愤道:“这就是你口的爱吗?呵,我就知道,你还对她念念不忘吧!”
说着,化金灵之气为一柄利剑,挡在身前。“我不会放——想离开我去找她?你就先杀了我罢!”
此话出口,越歌方觉自己太过忘形。
见祝余神色无异——当然她基本也没有神色有异的时候——越歌才松了口气,执金刃认真对打。
一时间,兵刃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谁知祝余打了一会儿,又面无表情道:“你信我,我绝无二心。”
语气十分之敷衍,但她配合自己戏精举动的行为还是让越歌吃了一惊。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忽觉周围空间如水波般扭曲,祝余比她早一步反应过来,先来抓住她的腕。
下一刻,空间变换。
那位爱管家务事的大佬魂灵,可算是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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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歌再睁眼时,眼前正对一张放大的黑白照片,还有死气沉沉的“奠”字。
越歌一怔,动了动,又发现自己是跪着的。
“哎呦,老太爷去得太突然了……”
“可不是,留下这俩孩子……唉。”
“可别乱说,他们的父母不都还在吗?过得风生水起——回到父母身边也好。”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对夫妻就是联姻的,貌合神离,在外面玩得多开……”
“主要是钱啊!两个孩子,一家一个,正好分了。”
越歌冷静地听着,她已经回想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时,越歌、越武刚满十岁。
在他们过完十岁生日的两天后,越家爷爷就去世了,寿终正寝,享年八十二岁。
耳边的声音还在继续。
“瞧越家那小姑娘,没良心的,照顾她长大的爷爷走了,还一脸倔,半滴眼泪都不流。”
“真替越老爷子寒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