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我就特别讨厌这个女人。”
齐昭然没说话,见对面的关律低头一面心不在焉地摆弄刀叉,眉头皱紧了细细听徐琪说话。
“有的时候我想不通关总为什么还要和她合作,明明这一单根本没什么利益,还帮忙跑东跑西。”
齐昭然咳嗽了两声,似是被烟呛到,贺宁赶紧吸了两口之后摁灭了烟蒂。
“给你。”齐昭然从书包里掏出蛋糕盒子给贺宁:“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啊。”贺宁觉得这孩子好玩儿,把蛋糕盒子放到一边儿,一面带着蓝牙耳机听歌一面自顾自地说了一大堆话,也不知道齐昭然听进去了没:
“我也就说到这儿,关律是个面对利益不讲情分的人,你是他唯一一个没有一毛钱利益还要跟你讲情分的。我觉得他的事儿你还是问清楚……”
贺宁刚说完,回头去看齐昭然,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早已经下车了,再把耳机里的摇滚乐关掉,回头去打开蛋糕,才发现蛋糕已经被长途颠簸压得不成型了。
贺宁将就着尝了一口,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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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关律在徐琪对面低头切一小块牛排,想起齐昭然当时也是张牙舞爪地拿着刀叉对抗一块熟透老硬的牛排,一吃起饭来就不愿意开口说话,浅浅笑了一下。
“但是要尽快签,”关律放下手中的刀叉:“家里还有人在等我。”
徐琪也笑着掀了掀眼皮与不慌不乱的关律对视了一眼:
“没问题。”
徐琪话音没落关律的手机就响了,关律对徐琪点了点头就去接电话。
贺宁解释完来龙去脉,关律只回他一句:“你吃他给你的蛋糕了?”
“我没,”贺宁放下塑料勺子抹了抹嘴:“吧。”
“那是我的。”
关律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就挂了贺宁的电话,和徐琪说了声“走了”,算是告别,在前台结过账就去门口开车。
关律开车去找,知道齐昭然走不了多久,又担心郊区路黑,他遇上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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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旬晚上的天气已经很热了,齐昭然走每条路都陌生,鞋带早就松散但也懒得再系上,知道关律这两天忙里忙外是为了帮徐琪,和对方见面也好,吃饭也好,一起过生日也好,齐昭然都可以不在意。
他只想赶紧回家睡一觉,扔掉那条又普通又土的领带。
齐昭然这么想着,就停下了趿拉着的步伐,转身从书包里掏出领带准备扔掉,觉得又丢人又难过。
关律开着车跟在他身后很久,见他停下来自己才下车,正好握住齐昭然准备松开领带的手。
齐昭然就这么回头看着他,惊讶也好,委屈也好,愤怒也好,齐昭然只是沉默。
“给我的?”关律想从齐昭然手中抽走,被紧紧拽住了。
“不。”
齐昭然半晌吐出一个字,他的声音还有些哑着,不算是多好听。瘦弱白皙的胳膊上浮出淡淡的青筋,指尖用力到发白。关律不舍得跟齐昭然硬抢,只好放缓了动作收了手,半拥着他往车里走。
齐昭然怎么都不上车,关律好生劝他不听,又去紧紧地抱住他,掐着他的下巴与他接吻。
齐昭然不仅觉得被他亲得下巴疼了,鼻尖也酸了,眼睛也胀了。又尝出关律嘴里又馥郁的酒香,一面酸他和徐琪喝酒又一面又后怕他胃疼和开车。关律的唇舌被咬破也毫不在意,只是认真地吮吸齐昭然的软舌,描摹他的唇形。
见齐昭然还推拒,关律索性趁其不备抽走了齐昭然手中的领带,把他的手背在身后捆得严严实实。
齐昭然本就很久没跟关律做爱,最近最多也就是口交。猛地被绑上还有些懵,原本直视关律的眼神竟有些紧张起来,咽了口唾液,试图挣开无果。
关律就轻轻地摩挲自己的下巴,刚才被他掐红了一小块儿,在自己脸颊和耳鬓留下细碎的吻,伸手去扶着他的后脑勺防止他一直后仰被车磕到,顺手摘了他的粉色兔子头绳套在自己手腕上,不算太短的头发就散下来,扎得后颈有些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