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个机会。”冉星夙道,“他虽然不学无术,但挺聪明的,不需要我给他答疑解惑。我们这种家庭,有钱有势有关系,他也没被欺负过,我根本没发挥的余地。”
“你爸妈那更没发挥的余地了吧。”韶昔道。
“嗯。”冉星夙点点头,“他们不需要我做什么。”
“所以你可以游戏人生,什么都不做。”
“人生我是游戏了,但我没游戏你。”冉星夙道,“我对你是认真的。”
“我知道。”
“你是嫌弃我吗?”冉星夙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偏头看着她。
“没,不会。”韶昔睁开眼,对她笑了笑,“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下,比如,为什么你们家这么惯着你?”
“有原因的。”冉星夙继续捏肩的工作,脑袋凑近了,呼吸喷在韶昔脖颈上,“但我这会不想说。”
“没事,想说的时候再说。”
“要一直不想说呢?”
“那就一直不说。”韶昔又往后搡了搡,“有什么关系呢。”
“韶老师你真好。”冉星夙乐滋滋的,加重力道捏了两下,低头亲在她额头上,“我可以多帮你按摩点位置吗?”
“比如?”
“比如背,腰,脚心,小腿,大腿……”
韶昔笑起来,身体微微颤动,就在冉星夙怀里,搞得冉星夙一颗心也颤起来。
第二天的云市,是个大晴天。
天蓝得没有一丝云,整个世界明亮耀眼,日照强得让人睁不开眼。
韶昔依然早早地起了床,这次没有去偷菜,去食堂买了些早餐回来,有吃有喝,品种丰富。
等她回到宿舍的时候,冉星夙已经睁了眼,见她回来,揉揉眼睛,边下床边道:“早上好,我去洗脸。”
韶昔道:“怎么醒这么早?”
冉星夙打着哈欠,头也不回:“想多看你一会儿啊。”
韶昔放下食物,笑了笑,感觉自己上班是罪恶。
今天仿佛是昨天的重复,今天却又绝对不同以往。
两人吃完饭没多久,韶昔就收到了杨睿的消息,说她回来了。
“回哪儿……”韶昔喃喃自语了一句。
杨睿又发过来一条:我到门口了,要进宿舍换衣服啊。
韶昔回她:你回呗。
杨睿:我这不是提醒你一句嘛。
韶昔回过神来,没再理她,同冉星夙聊天。
杨睿果真很快到了宿舍,手上提着个袋子,衣服还是昨天走时那身,T恤有些皱。
“你这……”韶昔盯着她的脸,愣了愣。
“困。”杨睿抬手摸了把脸,黑眼圈彻底出来了,看着十分憔悴。
韶昔看向冉星夙,冉星夙挑挑眉,两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杨睿将手里的袋子扔到沙发上,然后把自己扔到床上闭上了眼:“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啊。”
韶昔瘪瘪嘴:“我们什么都没想。”
杨睿突然笑起来,刚开始没有声音,张着大嘴闭着眼挺吓人的,后来笑出了声,声音越来越大,甚至笑到侧身去锤床,更吓人了。
韶昔这下真是被惊到了,问她:“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杨睿语气特别愉悦,“哎呦喂,我肚子疼。”
冉星夙凑过去:“笑得吗?”
“对。”杨睿又捶了下床板。
冉星夙十分大胆直接:“骚骚呢?”
“骚骚,骚骚……”杨睿叫了两遍这个名字,又是一通乐,乐得冉星夙心惊胆战。
在冉星夙都预备给骚骚打电话了,杨睿才抬了下手道:“你最好现在别打扰她。”
“为什么?”
“她睡觉呢,”杨睿指着沙发上的袋子,“听了一晚上的课,可困死她了。”
韶昔走过去,掏出了本《现代植物生理原理与应用》。
“上课?”冉星夙瞪大了眼。
韶昔摇摇手里的书,长长吐出一口气:“看来是真的。”
“哎呦喂。”杨睿又捶了下床,终于停止了大笑,睁眼呆呆地看着房顶,“人生真是美妙,我真没想到,有一天我能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冉星夙突然抬手一把抱住了韶昔:“韶老师,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