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晋心里升起不祥预感,“那辆车呢。”
颜司卓把烟点灭,缓道,“在出租公司。”
王晋脸色一变。
“怎么可能,”他一时竟有些心慌,“你是说,那辆车把我送到郊外,最后,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
“目前来看,”薛成易说,“是这样。”
“这不可能,”王晋拧眉,眼珠转了转,嘴唇微张,
“出租公司没有调查当天的原司机吗。”
“都问过了,说是大家都各司其职,没有任何问题。”
“那辆车,警方当晚将近午夜去了出租公司查问,它就放在那里。”
它就放在那里。
“他们就不觉得奇怪,为啥一辆出租没事儿干跑到顺义区?”颜司卓问。
“所以,现在警察怀疑的,”薛成易盯着王晋,
“是你约颜骅在郊区见面,然后用斧头将他分尸。”
“我该怎么做,”王晋不解道,“我杀了人我为什么不跑,反而把自己就在那里。”
“如果是我要求去顺义区那边,我怎么可能随便拦辆出租,而且最后剩我一个人就在那儿,谁又能帮我把车开。。”
王晋脸色一白,瞪大眼睛,“他们怀疑我有帮手。”
薛成易没有说话。
“我不可能有帮手,”王晋笃定道,“相反,我觉得颜骅一定有帮手。”
薛成易说,“你继续讲,从你上车以后开始。”
王晋平复了一下情绪,“上车没多久,我就感觉很困,后来不知什么时候,我睡着了。”
“之前我说,我的记忆也是不完整的,指的就是这个意思,”他说,“因为在路上这段记忆,我完全空白。”
颜司卓眉头紧锁。
“他应该是给你下药了,”他说,“有些迷药是没有气味的。”
“至于为什么颜骅没事,”颜司卓道,“八成是提前吃了解药。”
“这个还得等尸检报告出来,”薛成易低头翻着资料,“如果颜骅体内确有药物成分,那么八成没错。”
王晋想了想,继续说,“等我再次醒来,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意识到不对,立刻让他停车。颜骅停了车,当着我的面,摘下口罩,帽子和墨镜。”
“那时车门反锁,而且我找不到手机,便捡了根棍子防身。”
“之后,他打来车门,我下了车。他手里提着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