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庆继续说:“其实我的实力很差,比不过曲英,我知道的。”
钟名粲反驳:“不能这么说,你们各有所长,所以才会被分在同一个组合一起出道,这不是谁好谁差的问题。”
“那您喜欢那首《无骨花》吗?”阿庆忽然抬头注视着钟名粲的眼睛。
钟名粲同样迎着他的视线,反问:“你觉得这是你写的最好的自作曲吗?”
“我想听听您对它的评价。”阿庆有些固执。
钟名粲从孔庆山的眼神中看到了严肃与真挚,不好推脱,他认真地思索片刻,努力回忆着那天听这首自作曲时的感觉。
他边想边慢慢答:“技巧不足,副歌部分反复使用单一旋律,起承转合的衔接不够自然,”顿一下,又说,“但是感情充沛,嗓音细腻,几乎完全弥补了作曲编曲上的缺点。”
孔庆山笑笑:“我的老师也是这么说的,可我想听点别的。”
钟名粲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阿庆说:“如果您对这首歌的评价只是这样而已,最后是不会选中我的吧?曲英的表演比我好一万倍,甚至穗强和卡乐的表演都比我优秀,不是吗?”
钟名粲微微皱眉,听出了古怪:“你不愿意要这次机会,对吗?”
阿庆并不慌张,他仰身靠在椅背上,笑着说:“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又是我。”
这个“又”字微妙,但大概是这过分的寂静与凝固的空气使钟名粲的大脑变得迟缓,他没有注意到这个字,只是努力配合着阿庆的要求,沉吟片刻,他能感觉到阿庆莫名的排斥感,虽不知道源自何处,却总归令他有些介怀。
想了想,最后,他说:“确实是你的嗓音吸引了我,在商场偶然听到过一次,其实那时候我就已经看中了,你不需要担心我是因为人气或者别的什么原因而选中你,无论他们有多么优秀,最后的选择依旧是你。”他呷一口茶水润嗓子,抬眼看到阿庆依旧直勾勾的注视着自己,他问,“还想知道你的声音为什么吸引到我,是吗?”
阿庆点头。
钟名粲思考了几秒钟,接下来的话他说得很直白:“说实话,你的嗓音一点也不会令人心动,这一点非常明显,我猜你平时录情歌或者练习的时候,老师们也指责过你感情不到位吧?其实你不是没有感情,相反,你的感情非常丰沛,但是你的这种感性放在情歌里就会非常违和,怎么说呢?”他看一眼阿庆,继续道,“你与情爱没有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