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名粲当然不会拒绝葛乔的邀约,听话地扭了扭身子,让葛乔坐得更舒服些,他问:“怎么爽?”
葛乔反而没了话,他蹙着眉,好似苦思冥想,但却始终没能从混沌的大脑里找出头绪来,但冥冥之中想到场子不能冷,他结巴着回答一句:“就……就今天换……换我……在上面……”
话里带着一点征求意见时的小心翼翼,其实这个时候的葛乔已经醒了五分,这是个玄妙的节点,多一分便头昏脑胀不辨黑白,少一分又会让他面臊皮薄说不出浪话来。总而言之,他趁着醺意还在,酒壮怂人胆,不仅硬了,也硬气了。
“好啊。”谁知钟名粲面不改色,欣欣然答应了。
葛乔随即一怔,但接着内心一阵暖流淌过,带起浑身的血液在体内横冲直撞,好似脱离了地心引力般咻咻往上蹿,他的胳膊腿儿也仿佛轻快了许多,胳膊一撑往后哧溜几步,钟名粲配合地张开腿,任凭他跪在自己的两腿之间跟个低智小儿似的嘿嘿傻笑。
“怎么了?为什么不继续?”见葛乔迟迟没有下一个动作,钟名粲好整以暇问道。
葛乔此时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状态,物什准备妥帖了,该扒的衣服也都扒了,面前的人无比温顺乖巧,自己身下的东西也足够苏醒,然而他总觉得缺了点“东风”,不好出手,就愣在原地岿然不动。
“你平时是怎么对我下得去手的?”葛乔的眼中透露着真诚的困惑。
一下子把钟名粲逗笑了,他抬手想拽葛乔一把搂进怀里,刚碰到他的胳膊就被躲开了,葛乔挥舞着手臂,叫出一声:“不许动!今天我来动!”
钟名粲笑得眼睛弯成了一道缝,他也不是没见过葛乔喝醉的模样,似乎这回是他隐藏的酒疯,从前钟名粲没遇到过。他觉得有趣,逗了一句:“那你知道怎么动吗?”
葛乔迷瞪地含糊一句:“怎么不知道?”嘟嘟囔囔地就好像在置气,“不就是换我捅进去吗……然后顶一顶,你觉得爽了再给点反应,从此你就只能是我的胯/下/人了……”
钟名粲也认真地附和,“你没说错,”他拉扯一把葛乔,逼着他往前探身,腿被钳制在钟名粲的两腿之间,无法前进,他只得再次跨坐到钟名粲的肚子上,只听钟名粲温吞的声音缓缓传来,“来,我来教你。”
葛乔手撑在钟名粲的胸前,吁一口气,看不见那两股之间的小洞,心里忽然像是有了着落,刚才砰砰乱跳七上八下的心脏,现在忽然就找到了地心引力的位置,咚咚往下砸着地面,恢复了安稳。果然是习惯了当那个被捅的人,稍微换个立场都会倍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