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做个玩偶吗?阿、阿嚏——好像谁不会似的。”梁让吸吸鼻子,不屑地说:“现在不是流行什么……什么羊毛毡吗?我明天就给你戳一个, 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你先给你自己戳个脑子吧。”
梁让撇撇嘴,嘀嘀咕咕道:“一个大男人,整天研究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你就不花里胡哨?起码人家没做玩偶把自己做过敏了吧。”顾以声看了一眼梁让的脖子,他扯着领子往下扒了扒, 看到梁让从脸颊到胸口起了一片一片的红斑,顾以声忧心忡忡地说:“不然还是去医院吧?”
“不用吧,一会儿就好了。”梁让想伸手挠一挠脖子, 结果被顾以声“啪”地打了下手,梁让只能把手缩回去,在顾以声身边老老实实地蹲着,看着他不停地在一堆东西里翻找。
找了半天,顾以声才从行李箱的夹层里翻到陈齐准备好的小药盒,他把写着“过敏药”的那格打开, 想了一下, 拿出两粒递给梁让:“自己去倒水。”
梁让接过来,他把这两个白色的小胶囊举到眼前,仔细打量了一番,他放下胶囊,对顾以声说道:“这也没有说明书, 是吃两粒吗?”
顾以声迟疑了一下,说:“……是吧?”
梁让:“……”
梁让掂了掂手心的胶囊:“吃多了也没事吧?”
顾以声顿了顿:“应该吧。”
“你可真是……”梁让气笑了,戳了下顾以声的脑门,说道:“你自己吃药的时候怎么办?也这么瞎吃?”
“谁没事总吃药啊,况且还有陈齐呢,问他不就好了。”顾以声理直气壮。
梁让叹着气摇了摇头,刚想直接吃下去,顾以声扯住他的袖子,制止道:“哎——你等会儿,我问下陈齐不就得了。”
顾以声给陈齐打了个电话,也不知道陈齐在干什么,响了几声都没有接,顾以声又打了一遍,还是无人接听。
顾以声说:“我下楼去问问,你在这等着吧。”说着便站起来,拍了拍屁股。
“没事,过敏药也不能吃死人。”梁让本想拉住他,结果他蹲太久了,一下子没能站起来,顾以声又跟兔子一样蹦蹦跶跶地蹿到了门口,梁让喊道:“等等——”
顾以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