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槿书觉得他脑子里肯定没想什么好事,又有些无奈他这会儿的孩子气,这些天他过得恐惧,焦虑而又忧心,一直想见他,没想到一见面这男人脑子里就这点儿龌龊事儿,他有些说不出的失望和丧气,脱口而出:“你到底拿我当什么了?”
穆千珩在他衣服里动的手停了一下就继续动作,唇角勾起一抹轻佻笑意,“你希望我拿你当什么。”
宋槿书忽然就有些生气,“那么想要,夏绯云不是每天都陪着你吗?”
穆千珩薄唇挨着他耳朵,嗓音沙哑低沉,“你信不信都好,我没碰过她,我想要的只有你。”
这话其实深究起来没有一点可信度,但是男人的俊颜太近,雄性荷尔蒙充满侵略性无孔不入,话音似蛊惑,他脑子实在没办法正常运作,就这么任由他上下其手,承受他越来越火热急迫的深吻。
穆千珩确实没做到最后,只是很喜欢看他在自己怀里意乱情迷的样子,喜欢看他在他指尖颤抖,喜欢听他隐忍的低叫,手里的花样就多了些。
最后他呼吸不匀,面色潮红地靠在男人胸口,浑身虚软,额角鼻尖有汗,穆千珩一边给他整理衣服,一边低头慢慢地吻他的头发,“想我没?”
宋槿书这会儿正恼自己,抬不起头,有些羞耻,也拉不下脸,他居然被他用手……
他闷闷地道:“没有。”
“小骗子。”
他笑的低沉而愉悦,话音带着宠溺,宋槿书能感觉到他胸腔微微的振幅,他觉得一切都挺混乱的,本来见面之前还想过很多话要说,现在居然都想不起来。
面对穆千珩的时候他总是脑子不太清楚,容易冲动也容易忘记初衷,他突然想,他这样的情场老手大抵就是如此,总能忽悠得人找不到北。
可他不知道当初穆千珩为了充当个称职的少爷,偷摸着看了不少某少儿不宜的教育片……
穆千珩话音打断他的思绪,“肺炎是怎么回事?”
宋槿书愣了下,看到他的手摸到茶几上抽着纸巾擦手。
他脸更红,收回视线的时候瞥见茶几上那份体检报告,才知道他看过了,他小声说:“在少管所冬天的时候被人推进水池,那时候得了肺炎。”
“那时候就咳血?”
“嗯,”他回想了下,“咳了半个多月,咳血有几回,我没有家人办手续,没法保外就医出去看,最后有个看守好心联系医生来看我,给我打针还给我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