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哼哼,“骗子。”
“是真的,”他在他肩头吻了下,“她是穆子寒的未婚妻,穆家是穆子寒的家,尚娱是穆子寒的公司,所以这些我都不是很喜欢,甚至还……有些讨厌。”
那种感觉有些抽象,难以解释,他打从心底里是在抗拒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生的,如果坦然接受穆家,接受尚娱,接受夏绯云,他觉得好像就连属于穆千珩的这点儿坚持都没有了。
他必须为自己记得这一点。
宋槿书懂了,他是在抗拒属于穆子寒的一切。
他靠住他,有些微微的心疼,无论这个男人看起来多么玩世不恭,游戏人间的姿态,但骨子里他还是念旧,他有自己的坚持。
这是当然的,他是穆千珩,只是穆千珩,不是穆子寒。
他侧过脸,主动地和他亲吻,没有再推拒他覆上来的手。
浴室里气氛升温,情到浓时他在他耳边唤他名字,他叫他千珩,一声又一声。
穆千珩于是更难自抑。
第二天,宋槿书起不来了。
这是件很丢人的事,他这时候方才觉得自己这身体讨人厌,居然会因为这事儿起不来,浑身没力气,被被拆卸重组似的,有些部位还留着纵欲过度的痕迹,酸痛难受,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
小柯送来早饭,隔着一道门,他听见穆千珩和小柯说话。
“过了年,你带槿书去办健身卡,找个私教,你每天监督陪练。”
小柯愣了几秒,思路已经飘了,瞥了一眼卧室的门,点头,“好的。”
宋槿书有些羞恼,等小柯走了,等穆千珩端着早饭进门,他红着脸说:“你怎么能和小柯说那种话……本来我不出去就够奇怪的了,你还……”
穆千珩已经伺候过他洗漱,这会儿又将饭端到他跟前,床头柜子上了,他唇角单着温淡的笑意,“小柯又不是外人,不会乱说。”
宋槿书臊得慌,“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脸皮那么厚啊,我都没脸见他了。”
穆千珩正用勺子舀粥,闻言微微蹙眉,似乎是认真思考了下,“反正你是被压的,大不了你就说你男人太猛了,不怜惜你这朵娇花。”
“……”
宋槿书彻底无语了,好想打人。
但是到了晚上,男人上了床,又不安分,美名其曰:“我想了下,我还是得怜惜一下这朵娇花。”
宋槿书:“……”
那么怜惜不怜惜的,有什么分别吗?
俩人懒洋洋在房子里过了三天,三餐有小柯送上门,白天的时候穆千珩也会打打电话或者用电脑处理一些公事,不忙的时候就陪着他看电视。
电视台翻来覆去回放春晚,宋槿书也看,他喜欢在这个传统的节日里面做这种大家都会做的事,在沙发上缩在男人怀里,冬日里感受来自另一个人的体温是一件很美妙的事,他们黏在一起却不觉得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