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谁呢,明朗套了衣服,听他还在数落二熊,不满意地说:“你想法怎么这么奇特呢,二熊也没来过山里,不适应不很正常么。”
路审言故意没看他,而是朝着二熊那边说:“瞅瞅你从进了家的待遇,多高啊,你妈固定给你留半张床,刚才你爸才说了你一句,你妈就挑理了,你爸有生之年的地位还能不能赶上你了。”说着说着,路审言想起了近来的悲催,本想着既然儿子得了宠,自己也可以借机成功混上明老师的床,可好,明老师为了能睡个安稳觉,不仅锁了门还把二熊带了进去继续宠信,不如人就罢了,还不如一只二熊,真是衣不如新,人不如狗。人家余景秋都放了话要对江丹负责呢,我什么时候能对明老师负个责,真是不够郁闷的。
才放开绳子,二熊已经跃身奔了出去,“二熊,stop,stop!”二熊彻底没理亲爱的爹的召唤,几个窜身,不见影子了。
教育失败,路审言回头看明朗手插兜里冲自己笑,下巴埋在他那件绿色的冲锋衣领子里,脸好小,眉眼弯弯的,嘴角也微微翘着,怎么看怎么好看,怎么看怎么喜欢!路审言左右看了看,趁着四下里没人,上前吧唧一口,然后质问他:“说吧,冷落我多久了。我一个三观端正,身体健康的新时代新青年,怎么就担负不起新使命新任务。”
明朗擦擦脸上的口水,推开他,“能担负起,你先把黄连吃完再说。”只听脸跟前一声狞笑:“爱妃,朕不吃黄连朕要吃你,晚上洗干净等着。”
两个人打打闹闹,前后脚地追二熊去了。
二熊很喜欢山里,在前头撒了好一会儿欢才停下,抓蝴蝶撩虫子,“有条狗。”前面有人回头看到二熊叫了一声,旁边那个看到二熊信步返了回来,“乖狗狗,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说着顺了顺二熊后背上的毛。
等明朗和路审言赶上来的时候,隔着好远看到了二熊旁边还有两个人,正给二熊顺毛的那个眼睛一亮,认出了走在前面的明朗,扬起手堆起了满脸笑意,大声招呼:“医生,医生。”
竟然在这有几分凉意的清晨、没几苗人的山上碰到了许久不见的罗清垣,旁边还有个朋友。
明朗做完了介绍,罗清垣说,自己跟朋友约了一早来爬山的,不想这么巧,遇到了医生,言语里透着一股子溢出来的兴奋。旁边的路审言顿时心烦气躁,打完招呼之后就不说话了,带二熊上旁边玩了一会儿,回来看俩人还在原地聊得欢,那个人笑容满面,明老师脸上竟然也被染上了笑意,说着什么上回的事,那人还热络地说,“太有缘了,总碰到医生。”
有缘个头啊,便宜的笑还传染咋的,明老师对我有了笑模样都是最近的事,你凭什么?这人又是谁。路审言不满地摸着二熊问:“明老师,二熊等不及了,走不走了?”
明朗看了看二熊,这才分给他点目光,还若有若无地飞了个警告的眼神,你别造次啊。
路审言丝毫没接受到警告的信息,倒是旁边罗清垣冲他笑着问:“狗狗叫二熊么?名字有点特别。”
少见多怪,叫二熊有什么特别的,路审言内心撇了撇嘴。
四个人往山上走,路审言跟着二熊跑到了前面,明朗和罗清垣跟在后面闲聊。
罗清垣突然问了个问题:“医生,这个朋友就是上回那个很热情的么?”
明朗想起来了,上回他坐自己车,路审言正好打电话来着,估计是最后那个“mua~”让人印象深刻。
“哦,是。他就这样,整天没个正形。”明朗没在意,却下意识地好像在遮家丑似的。
罗清垣感觉到了医生言语间带着那么宠着人的意思,侧头问他:“这个朋友也是医生很亲近的人么?”
“啊——就还好吧。”明朗随便应和他,眼睛的看着前面的路审言。
罗清垣突然有点发愁,兀自小声说着:“医生什么时候也把我当成亲近的人就好了。”
这个——这种话没办法接,明朗叫了几声“二熊”,上前面追路审言去了。
四个人一条狗,边玩边溜达着上山。期间,余景秋打了个电话,郁闷得要找路审言喝酒。路审言拉过明朗小声问:“江丹怎么回事,还是不理景秋么?”
明朗说:“话我可是带到了,你也知道,别人左右不了她的想法。”推荐本书
“不是,江丹喜欢啥样的?”
“摸不准,看心情。反正得是让她心动的。”
“心动这玩意好虚幻,景秋好像还挺喜欢她的,茶不思饭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