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强的炮灰在古代教书 作者:凤阿凤【完结】(19)
周围学生听到许珍讲故事,便都凑过来听。
见她停顿,点评道:“那个阿兄太不是东西了,父亲死去竟然还这样!”
许珍笑道:“路人见到也是这么想的,可后来邻居告诉他们,那鼓盆而歌的长子,天天被父亲虐待殴打,当牛马使。而阿弟吃得好穿得好,十分受宠。”
周围几名学生诧异,思考片刻。
有个人说:“那阿兄似乎做的也没错,他的父亲死了,他自由了,自然应当高歌。”
李三郎不屑:“你说这些干什么,和你是不是草包有什么关系?”
“不妨先听着。”许珍道,“这故事还没完。”
李三郎问:“还有什么?”
许珍道:“又过半年,邻里人发现,阿弟守丧三年间,竟胖了不少,而长子虽然顿顿大鱼大肉,却逐渐消瘦,最后还被邻里发现死在了家中。”
周围人忙问:“怎么死的?吃肉噎死的吗?”
许珍摇头道:“是因为悲伤过度而死。”
李三郎听到这,瞪眼唰的起身,质问道:“这算什么事?为何被欺凌的长子会过度悲伤?”
许珍说:“这自然是有内情的。”
李三郎问:“什么内情?”
许珍说道:“那老父亲殴打长子,是因为长子做错事,理应受罚,当牛马使唤,也是为了磨砺他,让他可以继承家业。”
李三郎忙问:“那阿弟呢?”
许珍道:“阿弟被宠成那样,还懂什么呢,只是听邻里的,做了个表面功夫罢了。”
“原来如此。”李三郎恍然顿悟,接着反应过来,“不对!这和你是不是草包有什么关系?”
许珍看了李三郎一眼,深沉道:“这个故事就是想告诉你,凡事有表有里,不能只看表面。”
李三郎把许珍这句话放在脑子里,转悠半天,没懂。
于是重新问:“这到底和你是不是草包,有什么关系?!”
许珍见他还是不懂,只能缓声说道:“自然是——”
李三郎问:“什么?”
许珍接着说:“没关系的。”
“……”李三郎差点呕出一口血,“没关系的东西你说这么久干什么!”
他正暴怒着。
外头踏步走来一名中年络腮胡的先生,手中捧卷。
这人便是昨日出门贴广告的赵先生。
赵先生身材高大,据说曾经是武将,和李三郎的父亲一同出生入死过,因此能镇得住戊班这群人。
他粗声道:“都在吵什么?”
教室内顿时安静无声。
李三郎回到位子上。
他见到赵先生后,忽然反应过来——
他憋了会儿,没忍住,起身问许珍:“你是否就是在拖延时间?等赵先生来?!”
许珍十分厚脸皮,点头说道:“正是。”说完后走到辅师的坐席坐下,开始帮赵先生一块上课。
到了课间休息,赵先生让许珍收作业,收完后拿去后山屋子批改。
等许珍离开,李三郎便坐在位子上,招了狐盆狗友过来,骂道:“那女人当真不是东西,为了拖时间,说了这么一堆废话,那时间还不如来斗蛐蛐。”
跟班道:“是啊是啊,还不如斗蛐蛐。”
李三郎说:“就该揍她一顿。”
跟班们跟着一块笑,忽然有个人瞧见了坐在角落的小叫花,小声说道:“那新来的,好像是那人的阿妹。”
李三郎闻言,直接起身走过去,到小叫花身边问道:“喂,你是那草包先生的阿妹?”
小叫花跪坐在案几边,手握毛笔正在临摹字帖。
听李三郎说话后并未搭理。
李三郎道:“你到底是不是?!”
小叫花一身新作的白袍,虽然布料廉价,却得体合身,下摆铺在地上软垫上,浑身白的透亮,仿若有光。
只可惜眼角疤痕实在凶煞,让人瞧见了便忍不住心生寒意。
李三郎被吓得后退几步,骂了一声:“你阿姊恶心,你也恶心,丧下,兽也!”
话音落下,他觉得很开怀,正舒了口气,忽的感受到一股窒息的感觉——
仔细一瞧,一支毛笔竖着抵着喉咙,笔尖力道不轻不重,却恰好压得他想吐又吐不出来,想换气又换不上。
他脸色缓缓变成猪肝色,手舞足蹈的求饶,但每动弹一次,颈部就被笔杆戳的发痛,痛的他冒汗。
周围跟班愣了半晌,最后终于反应过来,冲上前救人。
小叫花并未多为难,松手,缓声说道:“滚。”
李三郎呆滞的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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