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己似乎没有哪里受伤啊。
……难道是小叫花?
许珍意识到了什么,她转头瞪眼看荀千春询问道:“你受伤了?”
荀千春一把卷刃长剑插在地上,双膝跪地半坐。
许珍问:“受伤没?”
荀千春缓慢的摇摇头:“没。”
只是苍白的唇色出卖了她。
许珍伸手一摸胸腹部处,荀千春面色又白两分,许珍摸到了湿漉漉又黏糊的血迹,立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小叫花,帮自己挡剑了。
刚才人太多,会受伤也是难免,许珍冷静下来,连忙扶她起来,低声说道:“先回军帐。”
荀千春点点头。
两人已经走出长安城,后面追兵很少,许珍靠着自己对于萧乞丐手下的认知,随便找地方躲藏片刻,直接去树林中牵马离开。
回到军帐中,她快速高喊军医,军医抱着箱子,身上只来得及披一件大氅,哆哆嗦嗦的跑过来,给荀千春清理伤口。
伤口大部分都是在身侧和胸前,还好那长安守卫们的剑法不准,没有刺中心脏。
“虽然不深,但伤口太多了。”军医说道,“现在只能靠止血草撑着,若是夜里发烧之类的,得强行熬过去。”
军医说的听起来还算轻松,但实际上情况并不怎么乐观,许珍还没来记得开口询问,军医又道:“我这几年没见主上受过这样多的伤口,应当是情急之下,将应当避开的要要害之处暴露了。”
许珍面容沉下,泪水差点涌出来:“是……是我。”
军医连忙说:“我没有别的意思。”说完她留下两瓶药,让周围士兵去烧水,和许珍一块在军帐中守着。
中途军医直打哈欠,许珍知道古代输血水平有限,就算真的出事了,也没有办法,就直接让军医去睡觉,自己守着。
军医没客气。
军帐的帘子被拉开,又随风合上,许珍坐在床边,趴着软垫打瞌睡。
天快亮的时候,周围有微弱的阳光撒入,小叫花果然是发烧不止,许珍给她弄凉毛巾将热,又给她擦身子。
一切像是回到了两人初遇时候,那个蛙声聒噪的夜晚。
她帮小叫花褪下衣服,瞧见上面凌乱伤痕,渗血的绷带,以及纤细的腰肢,许珍忽然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全弄完后,许珍继续在床边趴着,并且盯着小叫花看,她看见小叫花的嘴唇因为失血而变得惨白,面容也是白的,没有刀疤的眼角,由于皮肤薄,能隐约瞧见青色血管。脆弱的惹人怜爱。
许珍伸手用指腹小心的摸了摸。
她觉得小叫花的嘴唇似乎红了一些,许珍又弄了几次,发觉嘴唇更红,她便凑上去,小心翼翼的亲了口小叫花的嘴唇。